楼奶奶笑言:“应悔就在屋里啊,我们刚刚还通了电话。”
“刚刚是几分钟?”萧权的心猛地一沉,声音不复一贯的淡然。
“七八分钟了吧。”
不好,应悔出事了!
“奶奶,钥匙借我用一下。”
……
刚到小区门口,萧权就看见两名黑衣男人挟持着应悔上车。
两名黑衣男人叽里呱啦,似乎是用日语在交谈。
其中一名黑衣人和萧权的视线对上,神色出现一秒的惊慌,随即赶紧开车逃窜。
黑车飞驰而去,萧权上了卡宴,穷追不舍。
望见车上挂着的平安符,萧权的眼睛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那个傻瓜,为他求平安符,却忘了为自己求。
他也是傻瓜,如果那时候察觉到她就在屋内,是不是她就不会被劫走了?
“穆军,帮我个忙,小野明津派人来帝都,劫走应悔……我现在在敏南路,你派人在敏南路路口堵着……”
萧权将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恶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鹰眸底是嗜血的疯狂。
黑车无视交通规矩,横冲直闯,不知怎么的没再走大道,而是拐入小路。
萧权探头一看,暗道不好,追的更紧。
黑车上,趁着两个黑衣人没有注意,楼应悔将指甲刀藏在手心,一点一点的磨绑在手腕上的绳索。
细汗,布满她白釉的额头。
……
到达远郊时,地方越来越偏,两个日本人知道什么路,前方应是有其他车辆接应黑车。
黑车再不停下,应悔就可能这样被他们劫走!
萧权看清形势,心里打定主意,一踩油门,超过黑车,随即掉头,驱车与黑车相撞。
楼应悔坐在后驾驶座上,看见萧权开车向黑车撞来,心脏疾速跳动,星眸瞳孔放大。
萧权这是干什么?
为什么要两车相撞?!
这样他会受伤的!!
不!!!
那款熟悉的卡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楼应悔一鼓作气挣掉欲断不断的绳索,倏地越过身子,双手和驾驶座上的黑衣人抢夺方向盘。
驾驶座上的黑衣人很生气,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用力推开应悔,坐在应悔右侧的黑衣人也来抓她。
三人争执中,黑车左摇右摆,像是喝醉了酒般。
最终——
楼应悔咬紧牙关,一个用力,将方向盘往右边打,黑车往旁边的一颗苍天大树撞去。
两名黑衣人的瞳孔惊恐的放大,这女人……她是不要命了吗?
楼应悔看见黑车没有撞上萧权的卡宴,大大松了一口气,但随即,“砰”的一声巨响,黑车撞上大树!
楼应悔的额头撞上什么,脑袋一阵发晕,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萧权原本是想利用车体摩擦,迫使黑车速度减缓至停下,哪知,应悔竟……
“萧权!”穆军在这时赶到,只见撞上大树的黑车车身微微变形。
萧权对穆军的呼喊充耳未闻,他快步走向黑车,打开车门,踢开满身鲜血的黑衣人,将昏迷的应悔小心抱出来。
她额头撞到前排椅背上,留下一道伤口,鲜血从脸侧蜿蜒流下,触目惊心。不幸中的万幸,骨头没伤,但具体怎么样,还要去医院做检查才知道。
萧权没有再乱搬动应悔,即便他煎熬的万蚁钻心。
这个傻瓜,她为什么这么傻?
她知不知道,他已算好两车相撞的碰撞力,凭着卡宴优越的安全系统,他不会受很大的伤害。而作为被撞的黑车,只会车身摇晃,速度减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