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权一下飞机,就赶到应悔身边,后又经历了一场那样高强度的赛车,就是机器人,也需要充电的。
应悔痴迷的凝视着萧权的睡容,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他,但只能等到明天了。
她同样很累,却躺在上辗转难眠,在模糊中睡过去,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诡谲森冷的黑雾无处不蔓延,她奔跑在海岸悬崖边,她跑啊跑啊,波涛拍岸,奇妙的和着她鼓动的心跳声。
猛地一下,她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像是有所感应,她向后看去,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掌伸向她。
那只手的主人,有着清冷禁欲的完美面容,每一寸都似神佛精心雕琢,眉心一点痣,无形中透着说不出的邪魅,他的眼漆黑而沉静,似乎带着无人能懂的哀伤。
竟是钟希夷!
他向她伸出手,轻轻的一推。
她的身子便向悬崖坠去,她在半空中徒劳的挥舞双手,竭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但,已经来不及了,恐怖的失重感蔓延。
“不!”她用痛苦的眼神望向钟希夷,她不想死,她还有奶奶和萧权,她不能死。
他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为什么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钟希夷眼神闪动了一下,倏地伸出手,攥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臂传来一阵剧痛,下面是汹涌的海水,有成群的鲨鱼聚拢过来,大张着嘴,希冀着她掉落,好将她一口吞咽。
手臂像不属于她了,疼痛促使她泌出生理盐水,地球的向心力在催促着她向下,钟希夷快要握不住她了,原先还能握着她的手腕,但现在已只能握着她的手指。
前从未有的绝望侵袭她的头脑,只要几秒,她就会彻底坠入鲨鱼的嘴巴。
“坚持住,不要放手!”
头顶的这道声音优雅而醇厚,似有千斤之重,激得楼应悔一激灵。
这是——
楼应悔不可思议的仰起头,看见了萧权。
握着她手的人不知何时变成了萧权!
但楼应悔还未来得及平复心底的惊诧,她的身子就又向下坠了一点点。
萧权没有放开她,他不知是从哪儿来的毅力,竟然牢牢攥紧她的手指,没有松开半寸。
但这样,她下坠,他也随之下坠。
楼应悔心疼极了,突然之间,她觉得死也没有那么可怕,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好,失去她之后,他还能遇见更好的女人。
“萧权,放手!”楼应悔甩动着身子挣扎,但萧权却固执的不愿放开。
“应悔,你相不相信我?”萧权的鹰眸坚毅而执着,每一字似乎都钉在她心脏上,“如果相信我的话,那就不要再乱动,我会救你上来!”
最终,却是她和萧权一起掉落
寂静漆黑的卧室,应悔倏地惊醒,直起上半身,她眉头紧蹙,白皙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不,不要!”应悔轻喃低低的叫着,心脏还在猛烈的跳动,在深夜里尤其响亮。
过了好一会儿,她望向身畔熟睡的萧权,躁动的心奇异的获得安抚,渐渐宁静。
这世上有风有雨有炎凉,但好在,还有他,不离不弃,生死相伴。
应悔轻柔的枕在萧权胸膛上,在他的味道的伴随下,缓缓阖上星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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