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春儿,看这里。”
应悔摇动着拨浪鼓,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霎时吸引了宝宝的注意力。
黑葡萄般晶莹剔透的大眼睛随着拨浪鼓而转动,还伸出胖乎乎的手去抓,但怎么都够不着,越够不着越要去够。
应悔很不厚道的大笑,在宝宝的香脸蛋上亲了两下。
小春儿浑身都是奶香,醇香得像是从奶瓶里捞出来一样。
宝宝的名字已经确定下来了,大名叫萧春晖,小名叫小春。
有点俗,但连着那首诗来揣摩,又有几分意境。
因这取名之功,陈香顺理成章的成了小春儿的干妈。
陈香并着佟日恒一起,给小春儿送了一对纯金手镯脚镯。应悔觉得孩子还小,就替她收起来了。
满月那天,应悔出了月子,小春儿也正式和众人见面。
满月席,自然是大办,办在离萧家很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星晖酒店。
当初应悔选这家酒店就是看他们名好,星晖,春晖。
人人都爱小春儿,争相要抱她,但她很认生,除了亲人,其他人都不给抱,一抱就哭。
月嫂自小春儿一出生就带着她,免于了被嫌弃的命运。
不过,小春儿倒是有一点很让人汗颜,她特别喜欢黄金,如果人家送了金饰品,那她就会欢喜的收下,小手特么有力,紧抓着不放,可那人要来抱,她还是不给抱。
典型的收钱不办事!
应悔觉得吧,小春儿是缺乏安全感。
就在星晖酒店的马路对面,停靠着一辆黑色宝马,车里的女人有张精致的面容,浓妆淡抹总相宜,只是那眼眸无情似从暗处射出的尖锐羽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楼初雪不由的按住腹部,似乎是在感受那曾经存在过又很快消亡的小生命。听闻楼应悔孕期好几次都差点流产了,但花大钱从国外引起前端技术,竟然给保下来了。
命运真是一个偏心的家伙,有些人蠢而又蠢,偏偏总是化险为夷,譬如楼应悔!
月嫂将小财迷小春儿强制抱上楼,但在经过酒店大门时,小春儿倏地哇哇大哭起来。
她不是无缘无故哭的,而是和大门外马路对面一双冰冷的美目遥遥对上,突然间好恐惧,好怕怕。
月嫂最怕小春儿哭了,忙将她转交给应悔。
“宝宝这是怎么了,不哭不哭,来,妈妈教你笑,咯咯咯……”应悔抱着小春儿轻摇,弄出类似鸡打鸣的怪声。
小春儿从未听过这样的声音,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大颗的泪泡还留在眼眶里,却是仰起头,睁大了眼睛,一下都不眨的盯着妈妈的嘴巴瞧,目光亮得像不染微尘的海水,亮得宁静。
应悔轻点了下她的小鼻头,“傻样,连这都没见识过。”
这话就不对了,小春儿才出生一个月呢,见识的又有多少?
月嫂说:“夫人,或许是小春儿要喝奶了。”
应悔边逗着女儿边往楼上贵宾休息室走,“小春是不是要吃奶奶了,笑一个,妈妈就带你去吃奶奶。”
小春很傲娇的别开眼,专心致志的望着不远处的金色壁纸,别说笑了,连个眼神都不给。
应悔也不置气,坚持不懈的逗她。这对母女俩常常各玩各的,也能玩出和谐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