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萧权眸色转深,黑沉沉的,望不见底。
安德鲁竟然说,约个时间详谈。他改变心意了吗?为什么?是因为应悔吗?
应悔遇袭时,是和安德鲁在一起的。安德鲁打来电话时,没有刻意提应悔,那么应悔该是无事。
这时,属下那边收到最新的消息,汇报给老板,“夫人已经回去了,没有大碍。”
萧权微微颔首,但一颗悬着的心并没有完全放下来,他要亲眼确认应悔的安全。
待萧权回到别墅时,应悔正跪坐在小春的床边,看着女儿的睡容目不转睛。
听见脚步声,应悔侧过脑袋,看着他,嘴角缓缓绽出一个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安德鲁改变主意了,他说要亲自和你谈。”
虽不知为何,但安德鲁改变主意总是好事一桩。
“我知道了,他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萧权微微颔首,冷静问道,“应悔,除了这个,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要告诉我?”
“其他的?”应悔想了想,摇头。
萧权来到应悔身边,同她一般的姿势,跪立着。他小心的捧起她的脸庞,端详着,问道:“比如说还有一个坏消息,你遇袭了。”
“哦,这件事啊,我没事啊,你看,我好好的。”应悔张开双手,将毫发无伤的自己呈现在他面前。
“这次是没事了,但你能够保证每次都没事吗?”萧权抓着应悔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冷静的话语透着似有若无的后怕,“你想过小春和我吗?”
应悔咬住下唇,轻语道:“我知道了,我会听你的安排离开。”
现在北利国的局势很乱,确实不宜久待。
而且,安德鲁已改变主意,有打算和萧权站在同一战营,她的心也稳下来很多。
虽然,安德鲁改变主意有很大主意是因为她亲父,但结果很让人满意不是吗?
……
应悔错了。
安德鲁改变主意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莱恩公爵,但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应悔。
当他看见应悔亲吻怀里惊慌失措的小女孩,当他听见小女孩怯弱而胆颤的道谢时,他的心是受到震撼的。
这是他的祖国,他为之报效的祖国,他作为一名军人,有义务让每一个百姓生活在幸福稳定中,如为了个人私欲,而让百姓饱受战乱之苦,让国家分崩离析,那他和大公主之流又有什么区别?
这个国家虽问题多多,但最起码是安定的,国民是有安全感的。一旦战乱发生,又有多少孩子会像今日这小女孩一样露出恐惧胆怯的眼神,流落在外的人们,又会受到怎样的欺压和歧视?……
他的姓氏代代传承下来,已不仅仅是姓氏了,还是一枚徽章,一份荣誉,将世世代代守护北利国。
……
就在小春的床边,萧权将应悔压在地板上,褪去了她的衣裤,细致的检查她的身体每一寸。
他检查的很认真,目光很专注,看她身上是否藏有伤痕,但应悔却别扭了,他的眼神像是一把火,烧过她如覆奶蜜的肌肤。
她一手撑着地板,直起上半身,伸手覆盖住他的眼睛,低恼道:“别再这样看了,我没有受伤。”
在暴乱发生时,安德鲁前面有亲卫军,安德鲁还挡在她面前,她要出事的可能性太小了。
萧权拿下应悔的手,亲吻她骨节分明的细白手指。
随即,他的吻蔓延她的身体每一处,吻得她微微哆嗦,脚心往内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