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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郊,独栋小别墅。
仿唐式的风格,前有一大片梅花林,有些凛冽枝头开出了袖珍可爱的花骨朵,一条清澈小溪从梅林间穿过,汩汩流淌着,有鱼儿小虾在嬉戏。
此情此景,在这初冬时节,别有几分诗情画意。
这是某位大佬的别产,不远处停靠着一辆小型的私人飞机,虽不是直接挂在某大佬名下,他却有动用权。
而在前几日,这风景绝好的禁地住进了一群身份不明的人。
一个戴帽子的着深色衣的男人,确认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人,谨慎的走进别墅,还接受了两道严格的安检。
见着大公主后,男人将帽子摘下来,按于胸口处,微微鞠了一个躬,饱含尊敬。
他将在外查探到的情况,一一汇报给大公主。
“萧权还没有动作,对,他甚至如常去东旗上班……”
这是大公主早就吩咐过的,如果楼应悔在,那就反着说;要等私下里只有他和大公主两人时,他方才如实汇报。
大公主掉头,望向身后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应悔,惬意含笑道:“我早就说过,他只是利用你。现在他已打入北利国内部,你的利用价值所剩不多,那他还能为你多费心神吗?”
应悔被戴上脚铐,能小范围的行动,大公主也没有对她进行什么虐待,只是那时不时进行的精神攻击很令她难受。
殊不知,在大公主心中,应悔再不济再下贱,也是莱恩唯一的女儿。她阴暗的希望应悔重蹈她爱人却无法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悲剧,但另一方面,她为应悔相看的另一个男人也十分优秀。
安德鲁贵为北利国世袭下来的伯爵,父母皆为贵族,血统纯良,名下房产企业无数,虽谈不上富可敌国,但那财富也极其可观。北利国国土面积不大,盛产石油,人均财富极其可观,安德鲁那条件,放眼全世界,比得上的人也不超过百个。
所以,大公主并没有找什么粗俗的男人来虐待应悔,也没有发泄性的扇她巴掌,只是时常在她耳边念叨,萧权有多不耻。
常言道,假的说着说着,也能变成真的了。
每当大公主开始说萧权时,应悔就自动关闭双耳,不听不理,但那魔音却像被施过咒一样,直往她脑膜钻。
不信不信……
这回,应悔也是这样的。当大公主的手下从外打探回消息,向大公主汇报时,应悔正好在场,她不愿将那些话听进耳里,无奈听见后,她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但心头还是抑不住一阵酸酸的。
会吗,在她被绑后,萧权仍如常的工作?
不,不会这样的,一定不会这样的。
身体好冷,一定是冬天来了的缘故。
大公主简单的吩咐过手下后,挥挥手,让手下先下去。她来到应悔面前,柔声细语道:“你看,人生就是这样,你也不要太难过。其实你这又算什么,你和萧权认识几年?我和莱恩又认识几年?二十几年的爱,说变了就变了,更何况你这相处几年的,连四年都没有吧,而且,他本身对你就是目的不纯。”
原先,应悔是微微别开头,想要尽可能躲着大公主,但后来,她实在忍无可忍,正面直视她,闪烁着怒气的明亮星眸瞪着大公主,冰冷道:“你这话说过没有一千次也有一百次了吧,你知道我们国家有个祥林嫂吗,她一遍又一遍向人们述说她的不幸,人们的反应是什么样的?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看全文,名字就叫《祥林嫂》。”
大公主没看过这个故事,但她一听这话,就知道应悔嘴里的不是什么好话,拳头攥紧,有种虐一把应悔的冲动。
是她太放纵她了,所以才让她还有精力来回嘴吧。
而应悔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用鲁迅先生的故事讽刺过大公主后,就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