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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甘心,她的女儿才刚刚断奶,她才和她的丈夫消除隔阂……
没有妈妈的宝宝有多可怜,想想她自己就知道了,遇见一个心善的后妈,或许不会虐待,但以人心来说,谁不会待自己的亲生子女更尽心些。
要是运气不好,遇见一个歹毒的,那就是她童年生活的翻版……
从小,她就期盼着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她曾发过誓,要将她的子女免去那些颠簸惶恐,要给她的宝贝们一个有安全感的家庭……
她不求她的宝贝有什么大出息,她只愿参与宝贝的每一个生命历程,听着宝贝亲口叫妈妈,看着宝贝跌跌撞撞的学走路,送宝贝上学学写字……连这些微小的心愿,都无法实现了吗?
真的好不甘心……
她的萧权,她的春晖……
她还想抗争,和这待她不公的命运,她还想……
却偏偏,似乎老天在玩弄她,一只大约30长的深海肉食系银鱼摇曳着游过来,尖锐的利齿一口咬住她雪白的右脚踝。
银鱼发现了美味食物,咬住就不放开。
一缕猩红的血从咬痕处泌出来,荡漾开,迅速被稀释……将要被稀释尽时,又连续几缕猩红泌出来……
寒,冻,无法呼吸,再加上鲜血流失,应悔的情形,比雪上加霜还严酷……
她好想大哭一场,却偏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意识几近于空白……
第一次落海有萧权,看来,第二次没有这么幸运了……
身体,如系了三块沉重的铅球,直往下坠……
……
海水的严寒无时无刻不在考验一个人的意志,任萧权的意志坚如磐石,他也不得不隔一段时间冒出水面,喘口气,再继续潜下去。
海水是冰冷的,但萧权的身体和心却是滚烫的,寻到应悔的信念始终在支撑着他。
但,她到底在哪里?
时间的流走,让萧权愈发着急,他最怕的是……
那个笨蛋,他找到她之后,一定要在她腿踝上拷上铁链,让她再也无法离开他身边半步。不论是别人还是他自己,都休想再分开他们。
安德鲁如矫捷的鱼类在水中穿梭,他虽被外界称为北利之鹰,但水中功夫也着实不赖,只是外界少有人知而已。
探见前方有一模糊的黑影,安德鲁心头一乍喜,快游过去。
果真是应悔,但她的情况何止是糟糕两个字可以形容。
紧闭的双眸似是没有生气,煞白的脸蛋恍如死尸;而她的右脚踝,犹有一条银鱼紧叼着不放。
该死的,敢给他出事试试!
安德鲁暂且没去管那银鱼,而是快速托起应悔的身子离开水底。
越往上游,安德鲁越心惊,她的身体为什么这么重,重得不似……
要不是安德鲁天生神力,还真不一定能托得起应悔。
“大人,您去哪里了?您怎么能亲自下水呢?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安德鲁一冒出水面,他的一名贴身亲兵却快游过来,担忧道。
卡特琳早已寻到,而大人怀里这个,是萧夫人吧,这可是别人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