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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权真的将情绪都整理好了吗?恐怕只有千山是最了解的吧。
近来,萧家保镖接到一项很奇怪的命令,他们要将飞去东南方向的乌鸦和秃鹫全部射下来。
乌鸦和秃鹫是腐食性动物,喜食尸体。
而东南方向,有一汪洋大海,埋葬了萧家的小夫人。
过不去的,这个坑再难过去。就如从萧家上方飞过的乌鸦和秃鹫,杀不尽!!
……
应悔去世了,甚至连楼敬都这样认为。
其实,谁都这样想,除了萧权。
人死为大,该是办个体面的葬礼。应悔虽不是楼敬亲女,但在后期着实相处出真感情,那时,他身在牢狱,唯一雷打不动来看望他的,也就只有应悔了。
爱利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楼敬有心送应悔好走一程,她在世时,他没能好好待她,走了,那些亏欠再无法弥补。
偏偏萧权不同意!
“既然人走了,那就该让她安安心心走……”萧家,客厅,楼敬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声音突然嘎然而止,像是老唱片卡了一下。
只因为,楼敬发现了,萧权根本没在听他说话。
他在泡茶,云山之巅的顶级碧螺春,烫壶,温杯,动作优雅而讲究,透着股赏心悦目的美感。
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古朴厚重的紫砂壶衬托下,不似凡物。
他在全心全意的泡茶,又哪有多余的注意力分到楼敬身上。
虽是受到轻慢,但楼敬却一点都不敢表现出不满。
待茶好,萧权分了杯给楼敬,声音清清淡淡的,“我懂你的意思,但你恐怕没懂我的意思。连尸体都没有,这个死亡是谁认定的?”
“落海后没有第一时间将尸体打捞上来,说不定都被鱼类瓜分了。”总不能一日没打捞上尸体,就一日不办丧礼吧。
楼敬浅抿了一口清茶,略苦,后劲该是甘甜的,但因他心境使然,并未尝出什么甜。
“岳父,听闻星光近来的艺人出走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几项本该谈拢的合作又因而中断,东旗是否还继续注资星光之事,恐怕有点悬。”淡淡一句,无需多费唇舌,就令楼敬神色变了。
这貌似是萧权第一次称楼敬为岳父,却听不出善意和尊敬。
楼敬略一沉默,终是不敢再提办丧礼的事,不止是现在,将来也未再提起。
当初,应悔和萧权成亲,楼敬就知道,这个女婿是他无法操控的。
以前,仗着应悔还在,他从萧权那里得到诸多好处,但现如今应悔都走了,他还能凭借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