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走进来,应悔一动不动,屏住呼吸,竭力减弱自身的存在感。
那应该是两个男人,脚步很沉很稳,小声说着话。
“这女人还没有醒来?”
“没有,给她注射了过量的麻醉,恐怕还要三个小时才能醒来。”
一个男人走近应悔,弯腰检查她身上的绳索,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应悔嗅着一股有点奇怪的味道,她第一次闻,也形容不出那味道,只是觉得很不舒服。
要等很久很久以后,应悔才能明白,那种味道是重型犯罪者所独有的,罪恶的味道。
“和那边联系过了吗?什么时候动手?”检查过应悔的状况后,男人直起身,询问另一个人。
应悔竖起耳朵凝神小心的听,那边?是哪边?
是幕后策划者吗?
“这女人不简单,我们已经被几派人马盯上了。动手要等确保万无一失!”
“简单?”一道低沉的嗓音冷笑了三声,“真简单也不会把我们放出来了,等做掉这女人还有另一个,我们就改头换面重新开始,只是为了确保那边不出尔反尔,我们还得……”
应悔右耳朵轻微动了动,想要将那两个男人后面的话听清楚,却徒劳无功。
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没有声音?
另一个是谁?除了做掉她还有另外一个吗?
难道是萧权?难道这群人的目的本不是她,是萧权?
有人要对付萧权,他有危险!
一着急,应悔的耳朵动作幅度不由更大了。
就在这时,应悔眼睛上的黑纱被扯掉,好在她是闭着眼睛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仍装昏迷就是。
却不料,一个男人手钳住她白皙精巧的下巴,冷冷道:“这女人醒来了,我刚刚看见她耳朵动了一下。”
痛,好痛,下巴快要被捏爆了,应悔痛得面部扭曲变形,生理盐水不受控制的泌出。
她现在的肌肤和骨骼都比不得常人,一被捏,白皙如瓷的肌肤便现出几道红印子,不消片刻,便会转变成青紫色,骨骼更是脆弱的很,她都听见错位声了。
泪眼婆娑的睁开眼,应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刚刚醒来的模样,却只听那男人冷冷嗤笑一声,嘲讽道:“终于舍得睁开眼了?”
应悔想要挣脱掉那男人的限制,却无能为力,最终还是男人阴测测一笑,甩开她的下巴,她才能重获自由。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应悔,被一脚踹在地上,然后再没有起来。
随即,又有两个男人走进屋,四个男人各有特色,谈话时并不避讳应悔。
或许是完全没将她放在心上吧。
这四个男人貌似是从哪个地方逃出来的,偶尔谈论到从前,语气很淡却有股杀气在里面。
弱鸡样的应悔成为了一个被忽视的存在,她就那样趴在冰冷的连瓷砖都没铺的水泥地板上,任由寒气入侵体内。
好冷,真的好冷……
自英国小镇醒来后,她就知道自己身体很差,所以很注意保养,没想到,却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