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呀。
永远都不会离开她的妈妈,永远爱她的妈妈。
小春像是得了一样新奇的宝贝,总是抱着妈妈不撒手,总是黏在妈妈怀里,她还变得爱去幼儿园,但前提是妈妈送她去。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妈妈回来了。她还除掉了坏人,拿回了……”突然想起什么,小春赶紧捂住嘴,小脸严肃极了,声音极小极小,说着两人独属的小秘密,“妈妈,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应悔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原来,这就是小春以前不爱去幼儿园的原因,别人都有妈妈接送,就她没有。
可是小春知不知道,她的妈妈欺骗了她。
所谓的除掉坏人是假的;
所谓的家传宝玉也是假的;
真正的玲珑心为北利国皇室所藏,极难拿回来;而送给小春的那块玲珑心,不过是仿品,玉是好玉,价值过百万,却没有真玲珑心那种历史流传的文化厚重感。
她编织了这样一个童话般梦幻的故事,总得有个什么勋章或战利品,而最好的战利品无疑就是她母亲家代代传下来的玲珑心。
应悔想要联系安德鲁,也是想要和他商讨一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和北利国皇室换回玲珑心,但结果却是安德鲁失去联络。
萧权说是会将安德鲁的消息交给她,但现在都还没有动静。应悔不好去催,只得暗自放在内心煎熬。
……
应悔将小春送去幼儿园,随即回到萧家。
她以真正的身份回来,自然是同萧权住同一间房。又因这几天正是她和小春培养感情的绝好时期,所以小春也同他们夫妻一起睡。
虽说萧家下人多,但萧权向来很注重个人,像卧室和书房这两处地方,下人在未得到男主人的允许之前,绝不会擅自闯入。
应悔就想着,将萧权和小春的卧室好好整理一下。
前三年,她未能好好尽妻子与母亲的责任。现在有机会了,自然要一展身手。
未料到,卧室竟然有人。
英俊绝伦的高大男人,两手慵懒插兜,矗立在窗前,尊贵的高大背影冷清又透着疏离,端的是君子如玉,玉品本寒。
那寒气,入侵了应悔的五脏六腑。她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痴痴的看着那道背影,有好一会儿不知作何反应。
他没去上班吗?
萧权似有察觉,转头看向应悔,线条优雅的下巴轻轻点了点茶几桌,嗓音如黑夜月下的湖水,汩汩流淌着冷淡。
“你要的东西在那里。”
应悔不由望向茶几桌,桌面上放着薄薄的几张纸。
她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正是有关安德鲁的最新资料。
安德鲁一回北利国,便擅自调动军队,却被官员弹劾违背宪法,现如今被暂时扣押了。
“怎么会这样?是有人要对付他?”应悔快速翻动薄薄的三页纸,一目十行的看过去,一颗心脏担忧的噗通噗通乱跳。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本人。”萧权冷淡的嗓音,透着淡淡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