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的那晚，谁瞧见了？”</p>
楼知府又追问。</p>
这一群烂赌鬼，不吓不行。</p>
“我……我看到他，还和他赌了几把，那晚他手气不错，不过后来就被邹成抓走了。”</p>
其中一黑眼圈很重的烂赌鬼赶忙道。</p>
只见他手指头都没了两个，牙齿发黑，满面油光，眼球突出的很厉害，一看就是长时间处于亢奋状态，休息不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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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p>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在赌坊把银子输光，就回家了。”</p>
“回家路上没遇到什么人吗？”</p>
北洺野又追问。</p>
“没有。”</p>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那晚死的？”</p>
“是你说他那晚死的。”</p>
烂赌鬼忙道，手指头乱晃，有些慌乱。</p>
“哪晚？”</p>
北洺野轻声疑问，但像是直击灵魂的一把利刃，那烂赌鬼脸色瞬间更难看了。</p>
“你框我？”</p>
激动的他都站起来了。</p>
像是要大步走向北洺野，收拾他一顿。</p>
“大胆，拿下。”</p>
楼知府那叫一焦急啊，在公堂之上要是伤了钦差大人，他就真的太难堪了。</p>
烂赌鬼被官差用棍子按下，整个人好像都要被压扁了。</p>
“看来你就是凶手了。”</p>
楼知府没想到会那么容易，不，是这位钦差大人的手段太高，一开始他都是蒙圈的。</p>
看来以后还是要找机会向钦差大人讨教一二。</p>
“不，我不是，我当然不是，我不是凶手。”</p>
那烂赌鬼忙否认。</p>
脑袋被两根木棍夹在中间，剧烈晃动，头和棍子亲密接触几下，也不见他疼。</p>
“你不是凶手，你怎么知道白顾城什么时候死的？本官有说过吗？来人，将他押进死牢，三日后处决。”</p>
有些情形，杀了人渣的是个烂赌鬼。</p>
楼知府还担心杀人凶手是个见义勇为的勇士，那样他都不忍心了。</p>
“不不不，冤枉啊，杀人的不是我，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就躺在那里，身体都已经冰冷了，血淋淋的，我本来想偷拿他身上的玉佩和银子，可我要拿的时候好像听到了脚步声，我怕惹祸，就跑了。”</p>
烂赌鬼忙道。</p>
“鬼话连篇。”</p>
“是真的，我怎么敢杀人呢？我不敢的。”</p>
“你不敢，卖妻卖女，手指头都被砍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p>
楼知府不信，非要把他打入死牢，然后砍脑袋。</p>
“大人，我真的没杀人，对了，我看到尸体的时候，还看到血脚印了，我猜那一定是凶手留下的，那血脚印的方向是从……从西边去的。”</p>
他慌乱，但眼神格外镇定。</p>
人被逼到绝境了，总能给人惊喜。</p>
“血脚印？本官去现场时，怎么就没看到？”</p>
楼知府冷笑。</p>
当他信口胡说。</p>
“是真的，我用我祖宗十八代发誓，我真的看到了，那一定是凶手留下的，从西边过去，那是洛城的小街，那里是商业街，没有住户，最红的就是青楼，还有附近一些小吃店。”</p>
这都把烂赌鬼逼成侦探了。</p>
“那个时间点杀了人又回去，他肯定就住在那附近，所以我觉得要么是小吃店老板，要么就是青楼女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