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哥,我让他们陪着咱们一死,不?“幺妹幽幽,身子和肩膀僵僵的,一动不动,背对着我,黝黑的长发右缓缓地飘,拂过了垂的手臂,惨白的脸,滴血般的唇,一点点地转过来,低头我。
我这没有跑,攥紧铁棍,冲了上。
离地半人多高,光着脚,我高高举着,用尽生大的力气,朝后背抡,这一刻,脑海一片空白,滚烫的血从脏六腑狂泻奔涌,几乎胀裂而出,甚至已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冲头顶,所有消失了,眼里充斥血红,剩下了一个念头,我打碎了!
铁棍划过一凌厉的弧线,后虚无缥缈地穿透幺妹的身,砰的一声,砸落在地上,尘土飞扬,碎石崩溅,我像到了火星儿,觉得自己轰地一震,我转身又抡了过……
铁棍徒劳地挥舞着,一下着一下,我跌跌撞撞,趔趄着,像窒息在河水里,有躯壳和不受识支配的肢,械地动作着,目眦欲裂,状若疯魔……
幺妹的头扭了来,静静地着我。
铁棍震脱了手,我一跤摔倒,挣扎着爬身找铁棍,踉跄着拣,再吃力地举过头顶。
“不是我喜哥!”幺妹幽幽。
“我是大爷!”我嘶声大吼。
幺妹黑洞洞的眼睛像一泓深深的井,忽泛了一丝波澜,慢慢地抬了手……
我恍若不见,举棍又冲了上,一大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我拼一挣,枯瘦皴磋的手坚定而有力,我头,双眼模糊不清,“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