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事?”脑一闪而过,看不见我是因为我有符,秋菊呢,使带了符,幺妹也能看到吧……我不禁抬了一下头,幺妹黑洞洞的眼睛全没在这个方向,是因为秋菊进了我的家,的记忆就吞噬了吗?!
没么时间去了,月牙趔趄着,数不多少只手抓着,撕扯着,头发已经散乱了,单薄的身躯,撑着瘦弱的胳膊,无力地抵抗着,瞎二伯他们都一样,狼狈不堪,本挤不出去,一层一层的人还在不断地围上来……
咫尺天涯,我和秋菊离着也就几米远,却怎么也靠不近,所幸无论如何拳脚踢,所有人依旧视若无睹,“秋菊,你退出去!”我头吼道,既然没有危险,不必分心照顾了。
后面的人不算多,秋菊披头散发挣离了人,远远地站开,然无人理,我后瞥了一眼,那一刻,感觉像一个独自赶的小女孩,波涛汹涌之前,孑孑孤影……
我大吼了一声,手脚用,左挤右突,横冲撞,越来越近了,伸手抱住瞎二伯摆脱一双双的手,往人群外挤,冲月牙他们喊道:“跟着我,出去!”
几个人未冲散太远,聚成了一团,随着我往后退,几如惊涛骇浪里的小船,颠簸摇晃着,随时像会倾覆,汹涌的巨浪翻,但终于出来了。
“分头跑!村长家门口聚齐!”我大声道,拽着瞎二伯,揽着月牙朝右狂奔,头冲秋菊喊了一嗓子,”找个地方藏好!”
秋菊听见了,跑河滩。
祥庆雷子棠朝左,关生跟着我。
黑压压的人群如江河岔道,分成两股滚滚洪,从我们身后奔涌而来。
幺妹没有动,只是扭向了我们这边,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