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见竹云堂钳口不言,板起一张老脸,以为是生起自己的气,心底黯然,道:「竹爷爷,这事过失全都在我,你大可怪罪我就是,但现下还是赶紧逃离此地,方是上策。」
却听竹云堂冷哼了一声,摇摇头道:「够了,小子,此事无关对错,与你毫不相干。」
袁昊惊道:「怎地和我无关?许大人替咱们争的大好机会,这要是过,令谦姑娘岂不就得嫁予霍风?」
竹云堂冷笑道:「老夫说了,那干你小子甚么事?谦儿是老夫宝贝孙女,要嫁不嫁,自然是老夫决定,你小子莫要插嘴。」
袁昊听闻话中冷然之意,感难,头一下,不敢抬头,只想竹爷爷是生起气来,连话也不愿好好说。但来去,还是有所不甘,抬头大声道:「不可!」
他朗声说出这二字,却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要这么说,为了么而不可。
竹云堂哼了一声,爆发气势,气势化风,冷冷袭往瀛岛二人。只听他道:「有甚么不可?老夫说一,这事和你小子无关连,你要是多说一句,就怪老夫下重手,烂你那张嘴,这辈子想开口说话。」
臻化境的气势只泄漏些许,兀自令袁昊骇然惧怕,他适说一句话,冰冷冷的气吸入胸中,不由胆寒一阵,脸色惨白,说不出话。
只见竹云堂又哼一声,敛气势,看向都争,道:「老夫记得不错,少侠高姓都?」
都争起身拱手,道:「正是。」
竹云堂沉吟片刻,冷然道:「如边塞戒备森严,凭你俩的武功,想闯是闯不出去,若是往东而去,愈是靠绝阁总舵一带,只怕危机四伏,稍有不测,当会丧命。」
都争眼中闪过喜色,又抱拳道:「依竹老生之见,咱们又该何从何去?」
竹云堂道:「依老夫之见,不如往上行去,四川巴蜀一带,抚仙这儿的地头蛇,自然不敢胡来,绝阁殊途同理。都少侠,若是后毫无,就拿老夫的话,考虑考虑便是。好了,该说的也说,老夫乏了,慢走不送!」
话一说,大袖一拂,转过身去,扔下愣住的瀛道二人,径自走入寝房,不出来。
袁昊、都争本来对往后去向,茫无头绪,经竹云堂引明,顿时豁然开朗,竹云堂虽不在眼前,兀自纷纷头谢过,喝干桌上最后一杯茶水,这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