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丁长生衣袖抽动一阵极其精密的机括转动声。
眨眼间一支后发先至的袖箭,朝一人面门袭来。
铛!
脆响一声,箭矢被斩成两半。
凌厉的剑气甚至扫倒了周遭大片杂草
两人默契停手,相对而立。
不敢大意的丁长生单手捏决,目光锐利。
反观那女子倒是云淡风轻,好似嬉戏。
“身手不错,拿学的?”
面对此刻手握长剑,一袭素衣若仙女下凡的神秘女子,丁长生心中除了戒备还是戒备。
刚刚那一剑,此女杀心已起,若不是他这些时日靠着汲取月华提升修为。
恐这一剑就得给他来个透心凉,心飞扬!
仿佛是看穿了丁长生的心思,这女子手中长剑一抖竟是消失不见。
“不用这么紧张,以我现在的手段杀你也得耗费一番功夫,到头来得不偿失”
话虽这么说,丁长生却没有丝毫动摇。
“你为什么要杀张屠夫?”
“他想害你,我杀他理所应当。”
“你我之间的交情可还没到这份上,如此大礼我可无福消受”
“榆木脑袋”
“看姑娘有这般食人心肝的手段,那晚又怎地烦劳我出手救你”
“本姑娘一时兴起,想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丁长生闻言颇为无奈,想要从此人嘴里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算是泡汤了。
“初入京城,我给你一个忠告”
“离徐仲山还有他的奴仆远一些,不然到时连我都救不了你”
说罢,这女子脚下轻点身形宛若游龙般离开了这破落院子。
空留丁长生一人
“原来那个神秘公子叫徐仲山”
“徐家”
“没听过”
不怪他故落寡闻,徐家行事在京城的确有鬼魅之态。
京城这水是越搅越浑,原本打算独善其身的丁长生也被迫拖入其中。
接连不断的命案除了让大理寺头疼之外,更是让当朝天子烦透了心。
朝堂结党之势四起,连带着京城震动。
京城几处命案虽透着妖物祸乱之嫌,可在当朝天子眼里背后却有他人推动。
无非是想搅乱当朝气运,继而方便下手。
如此乱局,自当收刀斩乱麻,以快治乱,方为上策。
而在其雕龙的案桌上,一道早已批下的圣旨正静静的躺在那里,好像是在等一个人。
此刻,离京城还有百里之远的一处行脚茶摊旁。
一个手握竹杖,脚踏芒鞋,身披背篓,一脸风尘洗礼的人正缓缓走来。
其黝黑的皮肤是岁月磨砺的痕迹,连同其身上的衣袍都不免让人以为其只是个穿着得体的乞丐。
“店家,离京城还有多远”
“不远了,约莫百里就能看见”
“大师,不妨喝碗茶水再赶路,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不了,讲好的时辰差之毫厘也不行”
背篓下,除了那张黝黑坚毅的脸之外,其刮的发青头皮还有戒疤都是让他人一眼认出其身份。
一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