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想起,方言之所以在长安城声名鹊起,层出不穷的秘术是一方面,拳打各地好汉又是一方面……
尤其是公孙节,傍着张亮假子的身份,在嫡子张慎微获罪后,地位水涨船高,便有些飘飘欲仙,竟全然忘记了方言是何等的混不吝。
一时间又惊又吓,不多时后背就冷汗涔涔,忙不住朝方言拱手作揖赔罪道:“是某孟浪了,还请方侯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某计较。”
程公颖本是术士,许是在张亮府里得到了器重,便以为长安权贵也不过尔尔,还不是任由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也是飘得不像话,此时见方言发怒,也回过神来,脸色苍白如纸,头几乎要垂到裤裆里去。
打狗要看主人这是一贯的做法,张亮脸色有些难看:“方侯,何至于此?”
方言淡淡笑道:“张叔叔,小侄言尽于此,您怎么抉择,便是您的事了。还有,也别说今日小侄没顾及您的颜面——事实上,若不是顾及您的颜面,这两人今日便是要留下手脚来才是。”
公孙节与程公颖抖得更厉害了……
说罢,方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张亮皱着眉头起了身拂袖离去。
哗啦啦地,宽敞的厅堂涌进一堆人,顿时变得熙攘起来。抬头一看,众纨绔脸上皆是一副服气模样,就差纳头便拜喊声大哥在上了。
“哥哥了不起,不将堂堂郡公放在眼里,你这个侯爷实在是嚣张得不像话!”
“你懂个甚!以我姐夫的本事,拜国公也不在话下,区区郡公怕个鸟!”
方言将唐善识踹翻在地,哼道:“别给我惹麻烦!”
闷骚怪李思文颇有些其父的几分才干,心思也剔透得多,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难道那两人当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