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罢。”
方言呆呆地顺从。
“你这般模样,倒是可爱的紧呢!虽然你雷令风行威风凛凛的模样更为吸引女子的情怀,但这副呆傻模样,却也令人亲近。”
苏清寒坐在桌旁,俏皮地眨了眨眼,香腮微托:“现在呢,奴家问你甚么,你便要回答甚么,知道了么?”
“知道。”
方言机械地回答道,愈发地像木偶了。
“乖。”
苏清寒满意地轻颔臻首,红唇微张,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从何处来?”
“我从景室山而来。”
“景室山位于洛阳,你是洛阳人氏?”
“不是。”
“那你为何从景室山而来?”
“我……”
正在此时,窗外忽地传来一阵婉转悠扬的箫声,苏清寒娇躯一颤,俏脸瞬间煞白,暗道:“不好!”
还未等她作任何反应,一直呆若木偶的方言的身躯同样颤抖了片刻,紧接着,那本来空洞无神的眸子忽地充满了血丝,猩红一片,与此同时,方言的脸庞也突兀地布满红晕,原本因酒醉而酡红的两腮烫得吓人,苏清寒见此情景,惊叫一声,竟忙不迭地起了身,掂起裙角就要往外跑。
谁知,她方起了身,便忽觉一股强有力的劲道如金箍般牢牢将她的玉臂抓住,下一刻,方言火热的身躯便紧紧贴了上来。
苏清寒吓得花容失色,还未来得及惊叫出声,方言满是酒气的嘴巴便猛然凑了上来,嘤咛一声,苏清寒迷人滚烫的娇躯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力道……
“姐姐啊姐姐,休要怪妹妹,谁让你学艺不精呢……”
二楼的某处香闺,凝荷悄然收起一截玉笛,眼睑低垂,轻笑道:“媚功遇轻笛,不伤人则伤己,夜公子说得当真不错呢!”
……
红被翻浪,春风几度,旖旎靡靡之声终于渐渐散去,苏清寒喘息了许久,咬着牙奋力推开身上因脱力而沉睡的少年,失神片刻,一串儿泪珠自眼角缓缓淌下。
也不知望着房梁呆愣了多久,苏清寒终于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看了方言一眼,轻叹一声,挣扎着起了身。瀑布般的发丝有些凌乱,交织着垂至腰际,无限姣好曼妙的身影在红被里若隐若现,勾人心魄,只是有数道红印隐约可见……
方言还在沉睡,苏清寒轻咬红唇,羞怒地将他再度推开,小心翼翼地将那一片床单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