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可是‘神枪’夏彦奇传人?”白云涧见王祈安枪法凌厉无匹,不由出言问道。
“白兄误会,在下与夏前辈并无瓜葛。”屡次被当作夏彦奇传人,此事传出江湖,已足以令王祈安名声大噪。
“刚刚只是适逢其会,既是如此,在下还有要事,这就告辞!”白云涧并未在意张遇贤的感激之言,多望了王祈安一眼后,转瞬飘身离开。
王祈安挟起蒙金丹尸身,招呼张遇贤道:“大王可能运功,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再说!”
“还无大碍,我们走!”张遇贤应道。
俩人离开绿竹庵,姬无睿将其带回“徽家酒楼”。
“王公子一举改变我军中万千将士命运,此厚恩张遇贤定不敢或忘!”张遇贤恭敬感激道。
“大王勿要客气,未能护住僧兄,倒是在下心中愧疚。”王祈安道。
听张遇贤一番话后,王祈安觉得其胸存山河,心怀百姓,对其观感大为改善。
“趁现在蒙金丹死亡消息还未泄露,大王应该尽快回去稳定军心!”王祈安提议道。
“确该如此,蒙金丹虽除,但军中支持他的,不乏其人,李台应该很快就能获悉此事,我必须赶在他之前返回虔州。”张遇贤话虽如此,但却露出苦恼为难之色,沉默了起来。
“大王可是和交州静海王在兴王府有所谋划,难于脱身?”王祈安曾在王府听五娘提及他们已和赤军达成合作之言,不由问道。
张遇贤惊讶的望了王祈安一眼,似乎奇怪他怎会知道如此隐秘之事。
他摇头道:“此乃蒙金丹应承之事。”
“多年对敌,我对南汉朝堂研究甚详,刘洪弼虽凶狠奸诈,但确有手段谋略。此等关乎身家性命之事,他是不会将成败关键交付他人左右的。我正是心里存疑,才极力反对。”张遇贤凝思道。
“静海王若真以为刘洪弼轻信于他,此来必凶多吉少!”
“如此说来,大王怕是为佛骨一事犹豫不决!”王祈安道。
“没错,释迦摩尼佛佛骨乃我佛门至高无上之物,落在南汉手中,势必影响我军中善男信女之心。”张遇贤露出凝重之色。
“南天竺此次敬献之礼,除了佛骨,还有一枚神秘的黄色晶球。此球无人知其来历,据说蕴含无上能量,南天竺国师曾试图将其启封,却落得了气劲反噬,爆体身亡的结果。南天竺认为此乃不祥之物,才愿将其献出。”
“兴王府目前风云涌动,多方江湖势力集聚于此,多与此物有关!”张遇贤续道。
此事王祈安倒是首次听说。
“罢了,既然天意如此,我要连夜出城,赶回虔州。王公子日后如有需要,可令人执书信与此令牌前来,赤子军定供差遣。告辞!”张遇贤思虑良久,遽下决心辞别王祈安,留下一面雕刻佛仗的木制令牌给他。
张遇贤走后,其话语还萦绕耳边,王祈安掏出怀内父亲交给他的紫色晶球,心中暗想,此球莫非和南天竺进献之物有何关联?
隔日,王祈儿闲着无事,自然前往城内铁器坊打造他所需之物。
回到酒楼时,恰巧碰到傅腾辉。
“近日,我一直留意天枢宫在城内的动静,今日一早,只见岭南帮梁烽前来找沈瑞庭,事后俩人就匆匆率领一众人等出城去了。”傅腾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