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看着添龙说:“龙少爷,要不是因为我们跟了彪哥,我们是真心想跟着您混。至少比刀口舔血的日子要强上好多。”
庄土蛋用力地点着头表示肯定。
“可是跟了我又何尝不是比刀头舔血的日子更为艰难?你们想,从澳门到菲律宾,又从菲律宾到马来西亚。这一路上我被拖来拽去的,像个货物一样,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左右。这样的日子就比刀口舔血的日子强了?”添龙很无奈地说着。
茱莉娅心知从澳门到菲律宾是自己一手造成了添龙今天的窘境,她很愧疚地对添龙说:“是我不好,我不该用这样的当时把你弄到菲律宾。”
添龙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别自责了,如果有人真的想要绑我,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最终都会被他们弄到马来西亚。”
李二狗看着添龙说:“龙少爷,我们从今天开始就是您的人了,不管之后会怎么样。我们一定保护您的安慰。”
庄土蛋一样用力点头。
“胡彪不是个善茬,他不会让你们跟我的。”添龙摇着头说。
庄土蛋耸着肩说:“他胡彪算个球,我们为他卖命,结果到了大马成了看车小弟。我们决定跟您了。他要不爽,我土蛋和他硬掰。”
“兄弟,我聂添龙自小朋友不多,所以在我有钱了之后发过誓,只要是心向着我的,我都拿他当兄弟。今天有你这句话,你们两个我认定了。从今往后,只要有我添龙一口饭吃,就有兄弟们的一口饭吃。”
李二狗和庄土蛋被这话感动得两眼泛着泪光,他们也很清楚胡彪只是把他们当小弟,没有利用价值了,自己啥都不是。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了。明天如果有任何事情,你们两个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记住。”添龙说完就带着茱莉娅回房间了。
花园里李二狗和庄土蛋听着这话猛力地点着头,眼里的泪水滑落粗糙的面孔。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落泪,今天居然被这个年轻人给感动得哭了。不是因为金钱或者别的,而是他们感受到了久违的尊重。
庄园的某个房间内,朱方权坐在大班椅上,手中点着一支雪茄,面前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保镖”。他弹了烟灰问道:“今天聂添龙都干了些什么?”
其中一个“保镖”说:“他今天一整天都在云顶织梦岛的包间里面设台赌钱。”
“除了在赌厅里,一天都没去过别的地方?”朱方权问道。
“没去过别的地方,只是在晚上七点到八点。他和一个富商开了个特殊的赌局。”
“哦?怎么个特殊赌局?”朱方权好奇地问道。
“保镖”一五一十地将晚上赌局的事情告诉了朱方权。
朱方权深吸了一口烟说:“这倒是很有意思,那有没有查过这个人?”
一个“保镖”说:“我们查过,对方是从菲律宾包机入境的,应该是个富商。”
“给我详细查一查,我不想节外生枝。”
“保镖”点了点头,朱方权让他们二人退下,自己一个人陷入了沉思,他心里想的并不是添龙的事情,而是昨天章旭洋的那番话。
可欣一个人在酒店里坐着,面前的醒酒器里装着满满一瓶红酒,酒杯中的红酒刚刚倒好。正对着她的是台笔记本电脑,电脑中的男子和她视频通话着。
男子:“可欣,你能确定目标就是周丽芬吗?”
可欣:“有七成把握。”
男子:“没有十足把握,请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容易暴露我们自己。”
可欣:“我明白,可是我不想失去这样一个机会。”
男子:“我知道你立功心切,但是一切以组织利益为重。你把聂长生的儿子作饵,本身就是一种冒险。我希望你可以停止盲目的行动。”
可欣:“可是…”
男子:“不用再说了,我的意思是停止行动。”
可欣:“我已经部署好了,现在停止的话,聂添龙的处境会更糟糕。”
男子:“我的话已经说了,如果行动失败,一切责任你一人承担。”
男子说完后就关闭了通话,可欣拿起红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她心意已决,不会放过这么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