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世煦没有两位王兄的幸灾乐祸,顺安王言者无意,他听者有心,这提醒了他一个新情况,既然连顺安王都想到了郡主驸马的问题,皇甫诞绝对不会完全没安排,那么,自己先前的估计,是不是过于乐观了?
送走二位藩王,夜已很深,皇甫世煦回到泰宁宫中,正欲休息,忽闻蓝振请求紧急召见,忙换了一身稍微舒适点的正袍,让郎宣赶紧将蓝振带到御书房来。
没多一会郎宣就将蓝振带到,“为臣叩见皇上,为臣蓝振深夜冒昧求见,打扰了皇上的休息,还乞皇上恕罪!”
“蓝将军快快请起!”皇甫世煦走过去亲身将蓝振扶起,“蓝将军,我不是说过吗,只要你想求见,本皇赐你十二个时辰,随时都可入宫,还有,你是先皇的爱将,对京师的安全功不可没,朕虽年少,亦是钦佩蓝将军之至的,以后私下里相处,君臣大礼你可免去,我们都随意一些。”
“多谢皇上!”蓝振嘴上应道,却也丝毫不敢真的就随意,历经三朝动荡,宦海沉浮磨去了他不少的锐气,如今的这位天子做太子时没见有多大能耐,反倒是十六岁时,不知怎么触怒了先皇,被谪去远离京城的南荒闭门思过,一思就思过去五年。
若不是他是先皇皇甫严唯一的皇子,恐怕这个皇位也未必顺理成章轮到他,尽管蓝振是个忠诚的维护皇家血脉的人,对新天子的脾性也是心怀疑虑,忐忑不安的。
“怎么样,今天三番的行馆没有什么异动吧?”落座之后,皇甫世煦率先开口询问道。
“行馆暂时还算安静,我已经派人十二个时辰轮流盯守了,只是三番所带卫队都有些不妥之处,为臣始终放不下心,所以特来禀告皇上。”
“嗯,蓝将军请讲!”
“第一昌乐王,随行进京的卫队人数虽然是在规定之内,然而承载用资的车马不仅比顺安王和恒安王都多,且每一辆大车都在路面压出深深的车辙印,臣手下的人计算过,由昌乐行馆运往皇宫的朝贺物品,仅占昌乐王所携十分之一,按昌乐王报呈的滞京天数算,也远远用不了那么多物资。”
“那些大车内到底装的什么你可查清?”
“暂时还无法探明,行馆内的守卫非常严密,几乎找不到机会。”
“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