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叔!此话严重了!”玉鸣自知不妥,连忙阻止道,“我没有不信怜叔的意思,怜叔何必要发誓诅咒?我说当着孑晔哥哥的面,也是……也是让孑晔哥哥泉下有知,获取一个安心,怜叔千万不要误会了。”
玉鸣情急之下只得撒了一个小小的谎,说的时候还不禁瞥了一眼孑晔的棺椁,这的确是两相为难的事,谁让两个男人都是她视作至亲的亲者呢?
“你说吧!”怜牧既未表示不信,亦未表示信,他其实也急于想知道,玉鸣到底获悉了一些什么?
“是这样的”,玉鸣将早已编好的词在肚里默了一遍,道,“阿斗昨夜来找过我,他曾在孑晔哥哥失踪的那日晚上见到怜叔去拜访了一位客人,可有这回事?”
怜牧看了一眼玉鸣,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有,我去拜访了一下钰公子,他不是第二日要走了么,我去问问他还有什么需要本庄安排的,怎么了?”
“原来是这样,那么怜叔应该是最晚回屋的喽,怜叔就没有碰到孑晔哥哥吗?”
“晔儿?”怜牧一愣,“没有啊,那时确实已经很晚,大多数的客人均已安寝,我一个人都没碰到,怎么会碰到晔儿呢?再说那个时候庄内的武丁早就开始巡夜了,他们也没见着晔儿呀,若非你第二日跑来告诉我晔儿不见了,我恐怕还一直以为他在自己房里呢。”
“怪就怪在这里呀”,玉鸣假意奇道,“我跟孑晔哥哥是在悬廊上分手的,孑晔哥哥当时既没什么异常,也没有回屋,按道理,他应该还在金风玉露楼内才对啊,庄内的武丁只管巡庄,没有看见楼里的人也是正常的,那么只剩一种猜忌,就是楼里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才让孑晔哥哥后来避过巡庄的武丁以及守门的出了庄。”
怜牧的单眉一挑,“你的意思是……?”
“二更天,我和两位公子散了酒席出来,便在雅间门口分了手,之后孑晔哥哥与我说了几句玩笑话,取笑我脚臭脚大之类,接着我们道别时,他还跟我说明天见,提醒我桌上早备好了醒酒茶,让我喝了睡个好觉,怜叔,你说这里面孑晔哥哥有异常吗?”
“应该没有,晔儿这孩子如果心里真的有事,连说话都会变得很勉强,还能如此戏谑,说明当时他的心情不仅不太差,还有些开心。”
“嗯,我也是这么想,后来我回屋,躺了没两分钟觉得睡不着,便去找怜叔了,和怜叔说话的时间也不长,算下来,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再跟着,怜叔就去见客人,见客的途中亦没碰上什么不寻常的事件,这么短的时间内,那我觉得孑晔哥哥应该还未离庄吧?”
怜牧沉思了一下,问道,“阿斗是怎么瞧见我见客的?”
“阿斗去如厕,偶然见到怜叔经过悬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