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夏薄栖马上判断出玉鸣的用意,身体微微一屈,将玉鸣背上肩就往那条巷子里跑,巷子内很安静,有一户看上去环境还不错的大院,夏薄栖和玉鸣也不管居住的是什么人户。决定先躲过赌庄的围追再说。
玉鸣踩着夏薄栖的肩攀上院墙,夏薄栖跟着也纵身翻入,然后再接玉鸣下来,两人入院之后,还没走两步,几条黑影就如箭一般冲上来。
一股暖烘烘的热气喷上玉鸣的手肘,伴随着低低的呜吠,玉鸣心下一惊,总算明白了扑过来的是什么东西,幸亏夏薄栖轮剑猛挥,将几条家伙迅速地拍倒。
“它们都死了?”院子里太黑,除了远处几盏隐隐的灯光,到处都种满了花草树木,在夜晚显得尤其阴森。
“没有!”夏薄栖简简单单回答道,“我的剑都还没来得及出鞘呢!”
“那它们是被你拍晕了?”
“没错!”
“可,一会儿不是还会醒来么?”
“放心,不到天明它们醒不过来的。”
玉鸣想了想,又问,“你说它们的主人寻不到它们,会不会找来?”
“如果它们有人看管,这会子人也早该撵过来了,它们就是专门放养着护院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瞧那边好像是个柴棚,先进去避一避吧,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就去雇马车离开这里!”
两人钻进狭小的柴棚,空暇的地方勉强能容身,夏薄栖抱膝守在柴门旁,关注着外面的动静,玉鸣则靠里侧坐在一堆劈好的柴块旁,刚刚发生的一切,还令她心悸犹存。
沉默了许久,两人都不敢睡,在这种情况下也根本就没有睡意,闭闷的空间里只听闻一轻一重的呼吸声交替传来。
玉鸣很想和夏薄栖解释,却又担心夏薄栖会愈发生气,因为落到这个地步,皆因她一意要去聚泉庄赌牌。
夏薄栖似乎感受到玉鸣的心思,最终先开口道,“噢,对了,我差点给忘了,这是你的东西,拿去吧。”
“什么?”玉鸣在黑暗里伸手一摸,竟然是自己的珠钗,“咦?你从那个粗陋的汉子手里抢回来了?”
“这也不算抢吧,我跳出来的时候,他正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只有哼哼叽叽之力了,我自然顺手从他怀中摸走了珠钗,你不是原本还打算赎回来的吗,这下连二两银子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