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道,山角那边一人尖声尖气的道:“师傅,前面就是痴郎峰了。”脚声嗒嗒,两人从山角边转出。
茫河和颜贝提忙缩身灌木丛后。此处大片是腰身之高的草丛,那两人并示觉察,继续往前,但见他们一老一少,皆是道服扮,但服饰土灰带绿,并不中原道家装饰。
那小道士把老道士领到山脚,抖了抖身上的尘土,那老道士已纵身一跃。那纵势甚急,破风声尖,腾地冲起,落手之处,已离地数丈。啪啪两声,在岩石和藤葛上借势又向上冲出几丈,几个起落,就到了山顶。
那个小道士,没有那般能耐,荡着藤条而爬,一炷香之久到山顶。
茫河待两人到了山顶,看不见了他们,背颜贝提而上。到了山顶,轻慢脚,隐身石后,只见那个老道士坐在一块大石上面,正盘腿坐,晨之下,他的头发冒出袅袅白烟,颜贝提曾听师傅说过,凡练功时头溢白烟者,内功修为已达臻境,少人能敌,当下也不敢大声喘气,以防察觉。
那老道运转内力,顺着经脉而,但见内息至之处,青经暴胀,如同有一个小老鼠,在体内蹿一般。约莫一顿茶功夫,内力在身了一遭,只觉神气爽,慢慢站起身来。
那小道士快奔,道:“师傅神功盖,无人能。此出马,蒙将军有救了。只要救了蒙将军,高官厚实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老道士哼了一声,道:“我久居山,不问事,并不贪图么荣华富贵,只是身为契丹一脉,自己国家有难,尽一点微薄之力而已。”
颜贝提心头一凛:“原来他们都是契丹人,辽国子民,难怪道服与众不同,不曾见过。”
那老道话锋一转,厉声问道:“药仙有龙丹?有起死生之力?”
那小道士满脸惊恐,讷讷的道:“是的。蒙将军此重伤,命悬一线,上只有药仙的龙丹,没有其他药能救。只是这独木长桥,滚圆滑溜,几十年无人过得,有何办法?”
茫河大奇:“蒙将军?他是谁?”
颜贝提轻声道:“他是辽国大将军,居说以前是胜将军,辽朝开疆破土,少不了他的功劳。我女国要抗衡辽国,首要拔掉这颗钉子。”
茫河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如此紧张,里迢迢过来寻找药仙,为的是要得到龙丹,救他们的大将军。但药仙是女人,未必肯施舍龙丹。”
颜贝提轻叹一声,道:“那个怪老头,很难说得紧。他自命高,不问事,性格古怪,喜怒无。在他眼里,没有善恶,没有国。他心喜之时,你不用他,他也倾力相救。如心中不痛快,你就是磕破了脑袋,他也不屑瞧上一眼。”
茫河沉吟片刻,又道:“如药仙不肯给他龙丹,他不是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