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城县衙正堂。
此时一身正四品官服的白仲贤坐在正堂上,陆强则带着县衙内的一众属吏,正满脸恭敬的立于堂下。
只见白仲贤满脸严肃的看着立于堂下的陆强和一众县衙属吏,道:“人都到齐了吗?”
“回知府大人,本县属吏已经到齐!”陆强躬身一礼,道:“请大人训示!”
一众吕城县衙属吏和声道:“请大人训示!”
“本官昨日接到消息,听说你们吕城县并没有依照朝廷诏令将官地租给无地的百姓租种,而是将其租给了你们本县最大的地主豪绅?”白仲贤满脸郑重的扫视着下方的众人,最后将目光停在了陆强的身上:“陆知县,可有此事?”
“大人,这是有人诬告,绝无此事!”陆强急忙出声驳斥,一脸正气的道:“大人若是不相信下官的话,就请大人问询县衙属吏,若有一人赞成,下官愿辞官赎罪!”
‘咚咚咚咚’
就在这时,衙门口传来一阵鼓声,赫然是鸣冤鼓被敲响了。
听到鼓声,不但陆强脸色微变,就连堂下的其他人也都面色微变,坐在堂上的白仲贤则出声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很快,捕头就在堂外大声道:“回禀知府大人,是溧河村村长付允又来告状了!”
“又来了?”白仲贤微微一愣,随即对捕头吩咐道:“将告状之人带上来!”
“是!”
接着,白仲贤看向站在堂下面色沉重的陆强,开口问道:“这捕头说的又来告状了是怎么回事?”
白仲贤特地在‘又来告状’这几个字的音调上加重了几分。
虽然顾佐给他的信中已经说明了原由,但该有表面功夫还是要有的,他需要给人一种公事公办不偏心的态度!
“回知府大人的话,这个溧河村村长付允租种了本城地主吕家的土地,因为不满吕家加租子的事,所以屡次到县衙上告,希望县衙能够令吕家减免一定的租子!”陆强向白仲贤开口解释道:“下官也和吕家商议过几次,但吕家就是不愿意降租子,知府大人您是知道的,这种事主家不同意县衙也不好强令,所以就这样双方都不愿意退步,形成了如今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
“嗯,你的话也不无道理,毕竟这是百姓之间自己商定的嘛!”白仲贤点了点头,然而,还不待陆强欣喜,便又听白仲贤道:“但本官记得吕城应该是有几万顷土地的吧?你为何不依照朝廷下发的诏令,将土地租给他们租种呢?”
陆强微微一愣:“这……”
恰巧,就在这时,捕头已经将付允和朱祁镇、顾佐等人给带到了正堂:“骑兵知府大人,首告者带到!”
“嗯!”白仲贤点了点头,随后拿起桌案上的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桌案上,大喝道:“升堂!”
随即一众县衙吏员退到两旁,一众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上得堂来,一阵威武堂威顿时响起!
‘啪’
白仲贤一拍惊堂木,堂威之声顿时停止,白仲贤这才看向跪在堂下的付允和二狗子,喝问道:“堂下告状者何人?所告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