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陕商和晋商刚开始并不愿意就这样放弃,可他们的资金大部分都拿去购买粮食去了,如今朝廷突然改革盐制,他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资金来和有徽商支持的扬州盐商争夺南方市场。
正统五年以前,陕商和晋商还能保住北方的市场,再加上粮食和煤矿的加持,倒能和扬州盐商打得有来有回,热闹不已。
可随着正统四年普及了土豆、番薯和玉米这些耐旱、高产的作物后,粮价是一跌再跌,已经无法再弥补陕商在食盐上的巨大损失了!
因此,陕商和晋商便开始另辟蹊径,开始拉拢朝廷和地方上的官员。
有了朝廷和地方官员明里暗里的支持,陕商和晋商自然立于不败之地。
仁义楼,是扬州城去年刚修建好的全城最大、最豪华的花楼。
这里面有各色美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最关键的是,人家并没有触犯律法,所有女子都是从其他青楼妓馆高金挖来的。
王瑾刚来的第一天,便从扬州国安司指挥使口中了解到了扬州的现状。
听然扬州国安司指挥使丁信的话后,王瑾一脸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也就是说,现在扬州城内不仅仅只有扬州本地的商人,还有徽商、陕商、晋商?”
“正是!”一旁的丁信下意识的颔首道。
王瑾嘴角一挑,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笑道:“还真是热闹啊!”
“是是!”丁信赶忙附和道。
随即,便见王瑾脸色一凝,猛地转头看向丁信,压着沙哑而尖锐的声音问道:“你就没查查他们和京城有什么关系吗?”
丁信闻言,猛然一惊,条件反射似的转头看向王瑾,一接触到王瑾那仿似能够刺透人心的目光时,又心虚的低下了头,可随即反应过来时,却已经来不及了,王瑾正冷冷的盯着他。
丁信当即跪地叩首求饶道:“公公,求公公饶了卑职一命吧!求公公大发慈悲,卑职上有老下有小,都指着卑职活命啊!”
一边用力的将头磕在地上,一边不住的泣诉求饶。
王瑾冷冷的看着磕头如捣蒜的丁信,冷冷道:“国安司如何处置叛徒的,我想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闻言,丁信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满脸呆滞的抬头看向王瑾,目光中充满了绝望。
国安司对叛徒绝对是零容忍,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全体国安司追杀,就算是直系家人也不会幸免!
可以这么说,天下虽大,绝无叛徒的藏身之地!
不过,丁信这样的情况顶多算得上是失职加渎职,‘叛徒’不过是王瑾说出来吓唬他的,只是正处于极度惊恐之下的丁信并没有发现罢了。
只见王瑾淡淡的看着满脸呆滞的丁信,道:“如果你将一切如实告知咱家,等案子查清后,咱家会将一切如实上奏,想来陛下会念在你戴罪立功的份儿上,对你从轻发落!”
跪在地上的丁信闻言,当即如蒙大赦,对王瑾连连叩首感谢。
随后,丁信便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向王瑾托盘而出。
从丁信的叙述中,一个历时一年多组建起来的神秘势力,开始展现在王瑾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