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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的明军将领一听到徐显忠的话,纷纷怒斥出声。
“好了。”徐显忠抬手制止了众将,凝视着他们,道:“我之所以这么急着召集你们来,就是想从你们四个卫之中抽调两个卫去接应运粮队伍。至于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徐显忠顿了顿,沉吟了片刻后,才继续开口道:“你们接到他们之后,先让凤凰后卫的指挥同知将凤凰后卫的指挥权接起来,至于郁鹏嘛,我会将此事上奏朝廷,如何处置……就由陛下圣裁了!”
众将闻言,颔首点了点头,这件事目前也只能这么处置了。
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去接应运粮队伍,将粮食安全运抵佐贺浦,同时从遇伏的环境和指挥等方面,调查此次运粮队伍损失过重的原因所在,也好上报朝廷,让皇帝和朝廷的文武大臣对此有一个详细的了解,这样才能对郁鹏做出相对公平的处置。
前去接应的军队并没有什么好争议的,谁去都一样,毕竟留守佐贺浦的两万余明军都是海军的火枪兵。
最终,徐显忠为了保险起见,安排了留守佐贺浦的四个卫中的两个卫,共计一万余的火枪兵,离开佐贺浦去接应凤凰后卫,同时现场调查下情况。
安排好接应的军队之后,徐显忠便让其他人离开了,只留下了国情司对马岛分司叶当和国安司对马岛佐贺浦千户鲁仁,向他们了解伏兵的情况。
“回国公爷,听您这么一说,末将倒是想起来了!”鲁仁满脸回忆之色的向徐显忠开口道:“在国公爷率领大军登陆的时候,末将就曾打探到早田那个老贼派了一个叫浦久保幸太郎的亲信,领了上千倭寇到仁位城和浅茅湾之间埋伏。可因为当时城内戒严,末将无法将消息传送出去。”
“嗯,此事我知道!”徐显忠点了点头,当时大军在刚登陆浅茅湾的时候就遭遇了埋伏,只是因为当时打头阵的是朝鲜军,所以明军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
“如今看来,埋伏在浅茅湾的人并不是这个叫浦久保幸太郎所领的人,而是另外的人,只是当时我们都认为那是浦久保幸太郎,所以后面上报之后便没有再派人打探,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埋伏在仁位城通往佐贺浦之间的树林之中,还给我们带来了如此巨大的损失,是末将失职,请国公爷责罚!”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当时我们谁也没想到,责罚的事你们自己上奏向你们骆指挥使说明吧,我就不越俎代庖了!”徐显忠对鲁仁摆了摆手,显然是不想淌国情司这摊浑水,也不想恶了骆方,接着问道:“那你们给我说说这个叫浦久什么太郎的,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是!”鲁仁对徐显忠躬身一礼,随即对徐显忠讲述道:“据我们这几年的打探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这个浦久保幸太郎是倭国伊贺派的忍者,只因在倭国内部的争斗中失败了,这才在十余年前随同其他武士流落到对马岛,后来又被早田收入麾下。”
“忍者?”虽然徐显忠领军登上对马岛,甚至已经攻下了大半个对马岛,但却还是第一次听到‘忍者’这个词汇,自然不免疑惑。
国情司对马岛分司指挥使叶当见徐显忠不明所以,便开口对徐显忠解释道:“国公爷,你就将忍者看成是倭国的国情司和国安司就行了,其本质和我们没什么区别,只是叫法不同,训练上也有所出入,但目的都在于刺探情报,只是相比起我们单纯的打探情报,他们的手段更多,涉及的范围也很广泛,包括刺杀、投毒等任务。”
“原来如此!”徐显忠这才恍然的点了点头,可随即他心中有升起了疑惑:“那为何此次本国公没有遇到你说的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