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蜜月呢?”
苏江沅的脸蛋红扑扑的,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宁之旋,“阿旋,我们还没来得及”总不能告诉她,别说蜜月,他们连夫妻间最基本的亲密事还没做的吧?
宁之旋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心里大有一种闺女怎么这么不争气的辛酸劲头。
叹口气,她到底忍住了胸腔里的熊熊怒火。
“好吧,你婚都结了,我就问点有意义的问题。”
“嗯,您问。只要你原谅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苏江沅吐了吐吐舌头。
“温承御她,对你好吗?”
“好。”
“你对这个丈夫还满意吗?”
苏江沅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对这个丈夫不满意吗?”
苏江沅摇摇头,又轻轻点点头。
宁之旋翻了翻白眼。
“他为什么娶你?”她不信堂堂一个集团总裁,会莫名其妙在刚在辛城稳住跟脚的时候,就没有任何一个理由跟苏江沅结婚。
这不成立。
哪怕现在温承御告诉她,他对苏江沅这个笨蛋是一见钟情,她也会违心相信的。
苏江沅沉默两秒,轻轻摇了摇头。
“不知道。”这个问题,她也问过温承御,更问过爷爷,没人愿意给她答案。事实上,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答案对她来说,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阿旋,虽然我心里清楚,阿御和爷爷有事情瞒着我。但我相信他们。”
宁之旋拿过一个抱枕,朝着苏江沅的榆木脑袋就砸了过去。
“苏江沅,全世界就只有你最好骗。”宁之旋一脸生气,却莫名有些心疼。
苏江沅抓住抱枕,看着宁之旋的表情有些无助,又有点怯怯的,“阿旋”从小到大,苏江沅这招百试不爽,只要她装装可怜卖卖傻,这姑娘铁定心软。
果然。
宁之旋拧着眉头瞪了苏江沅一眼,她叹了口气。
“真是败给你了,”顿了顿,宁之旋再开口问,声音里明显多了几分试探,“沅沅,你对温承御,真的一点就不好奇?”
苏江沅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宁之旋的话,“好奇什么?”
“他的过去,和他娶了你的目的。我可是听说,他在杜塞尔多夫白手起家打下温氏江山,他没有那么简单。”话说到这个份上,宁之旋适可而止。
有些事情,她在不够确定之前,是不会冒险告诉苏江沅的。
毕竟,他们是夫妻。
而且看苏江沅的样子,她对自己的婚姻其实并不排斥,而且还有点满意。
果然是傻人有傻福。
苏江沅喝了口水,顺了顺气儿,话说的有点漫不经心,“我不想知道他的过去。毕竟,我还是个连过去都没有的人不是吗?除了背叛和欺骗,我想我接受他对我隐瞒他过去的一切。当然,如果他主动要告诉我,我不会拒绝。”
宁之旋的眸色深邃,到底没说什么。
“你们学校今晚有酒会?”
苏江沅点点头,视线还在屋里的摆设布置上打转,“嗯,毕业酒会,阿御也要去,你来吗?”
宁之旋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冷笑一声,“去!当然去!”有些人太久不想念,她实在“想的慌”。
苏江沅回过神来,已经见宁之旋利落地在自己的行李箱里胡乱扒衣服,忍不住对着宁之旋妖娆美好的身材翻了翻白眼,“宁之旋,我们只是参加毕业酒会,不是去钓鱼!”
“有什么不一样。”宁之旋风风火火冲进浴室,风一般关上门。
“”
苏江沅闲来无事,一个人在别墅里瞎溜达。
从客厅一路走到尽头,苏江沅推开玻璃拉门,对面是一个偌大的露天花园。
她站在花园四处打量,一眼就看到花园正中央的位置,一个破旧的秋千。苏江沅鬼使神差般走过去,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
大概是因为年代久远,秋千破旧不堪,怎么看都有十多年的光景。而且跟现在不同,秋千是手动建的。从苏江沅的方向看去,生了锈的铁架子上,悬在两侧的绳子已经断开,歪歪扭扭地斜在一边,被岁月侵蚀。
苏江沅朝着秋千伸出手,身后传来宁之旋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现在对上了年纪的东西这么感兴趣。”
苏江沅收回手,扭头白了宁之旋一眼。
“我哪儿有?”
“怎么没有?如果我说的没错,你家相公比你大很多吧?”
苏江沅感觉自己吞了生鸡蛋,说不出话来。
若是毒舌,温承御那老人家跟宁之旋还真有的一拼。
两个人一路回到客厅,宁之旋擦干头发,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火红色的礼服,当着苏江沅的面儿脱干净换上。
苏江沅对着宁之旋光洁美丽的背后忍不住咂舌,“啧啧啧,阿旋,将来谁要是有幸收了你,可是有眼福了。”这种大胆轻佻的话,苏江沅自信也只有在面对宁之旋的时候,她才说的出口。
宁之旋不客气地接受了她的赞美,侧身扫了一眼苏江沅,“我相信你家温少爷也很有眼福。”
苏江沅暗自红了红脸,扭开头自当自己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