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画咬着唇,有些抖,“你对忘了吗?昨天晚上在后觉顶楼的包厢你,我们喝了酒,你抱着我我们一起在那儿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你说过的,你迷死了我美妙的身体。”
温承御眉宇间的不耐神色褪去,转而是一种阮画所看不透的深邃,好半晌,他忽然笑了起来,“你确定你没搞错?”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放在掌心里一下一下把玩,说出来的话,却让阮画的身体一点一点冰凉了起来,“昨晚我们确实一起喝过酒,可是后来你醉了,你忘了吗?”
后背渗透凉意,阮画不可思议地看着温承御,“你”她忽然觉得怕,不知道眼前的男人说的话,到底是真真假。
她失去意识前没有看清楚温承御是否抱了她,醒来依然没有见到人,仅凭
抓住最后一丝理智,阮画只当男人不愿承认罢了,“承御,这个玩笑一点不好笑,对着来说这么美好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否认?”
温承御盯着阮画的眉眼,一字一顿说的清楚,“抱歉,昨晚我醉了,最后呆的地方,是我太太身边。”
轰——
阮画的大脑当时就炸了,下一秒,她的口气顿时变得尖锐起来,“不会的,昨晚的人,是你啊!承御,那是你啊!”
温承御将手机和打火机一并放进口袋了,觉得该说的话都说了,起身站了起来,低头睨着视线脸上已经失去血色的阮画,“抱歉阮画,如果我昨晚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儿,我跟你道歉。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把事情搞清楚之后,再来跟我谈。”
说完,不等阮画有所反应,便抬步径直走了出去。
出了星巴克,温承御一路进了温氏,上了专属电梯,直直地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完会的庄未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见温承御回来,抬手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扯扯唇,“总裁,修改细节我们已经商定过了,你看一眼?”
温承御扫了一眼,没接,沉声说,“放着吧。”
他走到落地窗前,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支,吐出一口烟圈,低头向下俯视。来来往往的行人如同蝼蚁一般渺小卑微,却没有一个是属于他的。
这个世界上,和他最紧密最无法割舍的,只有一个苏江沅。
温承御自认,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在国外过了那么多年漂泊黑暗的日子,他压根就跟善良扯不上关系。可他的苏江沅,却是太阳养育出来的,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美好的人。不管是谁想要将她的这一份美好摧毁,或者想要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伤害,他都不会留情。
他的江沅,配的上最好的东西。
而那些恶心肮脏,和那些她永远看不到的黑暗纠葛,留给他一个人,就好了。
而另一边,阮画浑身发抖地一路从星巴克里走了出来。
她不相信温承御所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事实上,她压根不愿意相信。
倒不是她介意自己的身体给了谁,而是一旦事实如同温承御所说,她唯一可以用来得到他的筹码,就没有了。她做了那么多努力,用了那么多年,想要得到一个男人,和这个男人背后的一切。如今,一旦被判死刑,就意味着,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她不要!
在温承御之前,她也断断续续有过几个男人。也许是深受母亲教育观念的影响,她一直觉得身体给了什么样的人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的身体,能让她从这个在她身体里寻找快乐的男人身上得到什么。每次事后,她也总是或多或少得到一些想要的。
可没有一个,能够像是温承御一样,给她世界上她所想要的一切。
年轻,俊朗,多金,甚至在他背后,是温氏和卫氏的所有财富。曾经她一直不愿意承认,觉得自己对他是真爱,可在母亲面前,她完全就像是透明人一样,压根掩藏不了什么。
可是如今,那个男人却告诉她,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温承御从来不会说谎,更不屑说谎。
阮画脑袋里一团浆糊,却又想起昨天苏江沅的态度。阮画的心,终于一点点沉了下去。
没走几步,前方忽然一抹高大的阴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前头的男人本来只是从她身边经过,本来就是无心一撇,却没走几步,顿时停了下来。
“宝贝儿,真的是你?”
阮画一抬头,一个高大还算英俊的男人出现在眼前。她仔细看了看,并不认识他,心里正烦,索性一把推开他,连平时的优雅和礼貌都忘了,“走开,我不认识你。”
男人一脸受伤的表情,站在阮画身后果然就追来,却低低的说了句,“昨晚明明对我热情似火,怎么一睡醒就翻脸不认人了?”
阮画只觉得后背一凉,回头定定地看着男人几秒钟,忽然一阵风似的冲过来,一把揪住男人的领子,尖锐出声,“你说什么?昨晚?说清楚!”
一向混迹在女人堆里的男人,脸上的肌肤比平常的男人多了几分细嫩和白皙,冷不防被女人这么粗鲁揪住领子,还是第一次,不免有些呆,“可不就是昨晚吗?你喝多了,房间里就和你一个人,我也是路过,听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就推开门想进去看看。可你愣是抱住我不放手,还说爱我,要我,最后还把我扑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