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穿着一身鹅黄与金黄同色浅结合的轻纱衣裳,褙子是从胸前开始便分开。头上戴着八翅大凤钗,脖子上挂着金项圈,下边既没有坠着一个金锁,也没有其他装饰。因为是夏季,轻纱面料很是轻盈,偶尔间风吹来,衣裳裙摆随风飘舞。
顾焱给目前所见金钗,在心中测量大概,黛玉身量最矮目前就到自己胸前。宝钗十岁却成熟几分,身量也达到他肩膀位置。
凤姐大概在他鼻梁处…
用饭毕,丫鬟撤了桌。两人又在边上用茶,此时距离宝钗更近了些距离。他便投机取巧,在薛宝钗与家人交谈时,窥看扇子下的整体模样。
真真的脸若银盘,眼如水杏,肌肤胜雪,安分随时,自云守拙。
薛宝钗自己受不住了那眼神,找了台阶问薛蟠,“哥哥近日亲自到铺子守着些。”
薛蟠正回话,外头有小厮传话。说是薛家其他房的一个太太来找,这边薛姨妈说了几句话,也就随去了。
留下薛宝钗坐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见此好机会,他干脆将薛蟠当做工具人,问的是他,眼神却盯着薛宝钗笑道:“那癞头和尚说需带着金器,可真管用?”
薛蟠一愣,未开口。侍立在旁边的莺儿笑着说,“一箱子的金器,姑娘都瞧不上,说是沉甸甸的。也就暂时搁在一边。”宝钗嗔了她一眼,莺儿才闭嘴吐了吐粉舌。
薛蟠道:“还说刻八字呢,现在还没刻上,我看都是虚的。刻不刻都一样。”
薛蟠无聊的搓着手上扳指,心思早稳不住一个劲儿往外飘。不时地给顾焱使眼色,带着他离开。这时候他哪里舍得走呢?
“癞头和尚,他不是给了方子已见成效,看来这和尚也不算胡说。”又问那八字是什么,薛宝钗自然不好说出来的,不过薛蟠在呀。
“不离不弃,芳龄永继。这八个字好,我看他的意思是,薛妹妹只需要吃他送的方子,配上个吉利话随身带着,就能受菩萨庇佑。青春永驻,是这个意思吧?”顾焱撑着下巴点头,看向薛宝钗。
“或许是吧……”
薛宝钗下意识瞧了眼他,手里的团扇不禁稍稍往下移了些。侧着头,用一双大眼睛凝视他几秒。俩人目光一碰,她又觉得好像不能这样,急忙匆匆转开。
嗳,宝姑娘太矜持了。
薛蟠再次拿身子挤了挤他,讪讪笑道:“嗳?你不是说要去看马球。”
嗤…
薛宝钗蹙了蹙秀眉,知道他这哥哥坐不住。于是拿话压他,“妈一会子还有话问。”
薛蟠笑着说,“回来在说一样,她现在不也忙着。”迫不及待起身拉着顾焱就要走,他立即用手断开薛蟠,“蟠兄弟你先牵马,我把礼物给了薛妹妹就来。”
乘着薛蟠在门口叫小子备马时间,在宝钗惊慌中,他突然就坐在了其旁边,两对衣角儿轻轻接触在一起。
薛宝钗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身子往边上挪开点点。他笑着脸将身子倾斜过去说,“来时没选择礼物,身上也没几个值钱的…”摸了摸腰间,这鱼儿玉佩不行。黛玉拿了一个现在就剩半个。
只刚刚靠近,宝钗登时有些恼怒,偏着头瞪他一眼。水杏眼悄悄往他身子不经意瞧了瞧,胭脂红已经烧到了耳根。
“薛妹妹,你怎么耳根那么红?”顾焱打趣着。
“顾公子…顶…硌到我了。”她先是用了个词,方觉不妥。
顶?没有啊…
顾焱看了看身下,不至于强到【枝节横生】的地步,都盘出腰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