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鲁肃的脉搏,我就开始皱眉头了。自从进来,我就看出鲁肃病的不轻,他脸色白中带黄,唇色偏暗,眼睛中也布满了血丝,手指发白,骨节还有些僵直。脉搏显示出来的症状也很严重,肝很不好,肺经也不通,心跳过速,呼吸异常紧促。</p>
看着我的眉头越皱越紧,孙策也着急了:“怎么啦?那些大夫不是说只是风寒吗?”</p>
我摇摇头,换了鲁肃的右手继续诊脉:“难说,这病拖得时间久了点。你可是一直感觉气力不足,轻咳不断,夜间盗汗严重,还很畏寒,食欲也不振?”</p>
鲁肃呆了一下,呵呵笑道:“哪有这么多毛病,轻咳也有,却不多。”</p>
旁边鲁肃的文案却接嘴道:“公子说得对极了。都督这些天都不思饮食,汗也多,每日都要更换……”</p>
鲁肃横他一眼:“要你多嘴,还不出去了?”</p>
孙策叹气:“子敬不要瞒我了,子云的医术不会说错。子云,如何诊治?”</p>
我放开鲁肃的手,叹气:“我真该早点过来。伯符,要是这里的战事已经结束,子敬先生最好马上返回建业,静养半年以上。他的病实在不轻。”</p>
孙策愣了:“这么严重?子敬……”</p>
鲁肃笑了起来:“子云,你又来了。你们这些大夫的把戏我清楚,重症说成小病,小病说成大病。你放心,我不忌医,你开什么药,我吃什么药总行了吧!”</p>
我可不吃他这一套,虽然我有心将他调离此处,可他的病真的很严重:“子敬先生,你的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场战事之前,你已经有病在身了。想必是你长期在水上带兵,身体受江风侵蚀,你又不在意,日久便形成此症。而来这里后,你又被疫瘴感染,毒气侵入经脉,却没有及时医治,所以,才会如此虚弱。听我的,赶紧放下一切,回建业养病。”</p>
鲁肃看了一眼孙策,笑着求我:“子云,你先开药给我吃着,这里的事情也快结束了,一时半会儿我还真不能离开。”</p>
我叹口气去开药,鲁肃对孙策道:“主公,有子云在,我不会有事。眼下,要尽快把这里的事处理完,大军才好回去。那个人还是不开口?”</p>
孙策摇头:“很硬气,各种手段我都用了,就不开口说一个字。我让他们停止用刑了,他不会屈服的。你和老将军打听到什么了?”</p>
鲁肃叹惜一声:“此人太神秘了,我们俘获的山越人也只知道他在山越地位不低,是洪英的左膀右臂,就是不知道他的来历。老将军他们收买的那个人应该知道一点此人的事情,却被他杀了。唉,难呀!”</p>
我手里在开药方,耳朵里却没漏掉他们的谈话,听到此处,我已肯定这个人就是许群了,听他受刑,心里就是一痛,手中的笔差点掉在地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把开好的药方递给鲁肃:“让你的亲兵马上去抓药吧!你们在说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子敬先生可不能这样耽搁在这里。”</p>
孙策叹声气,不说话,鲁肃也是一脸的郁闷。我想了想笑道:“怎么?军事机密呀?那我不问了。”</p>
孙策突然道:“子云,你要是不累,也去帮我医治一下这个人吧,好像昏迷了有几天了,我还不想他死。”</p>
我心里一紧,勉强自己笑道:“我是神医,有病人就要看,走吧。子敬先生,你要好好吃药,多休息休息。”</p>
被孙策带到一处独立的小院里,这里戒备森严,里外都有军士把守,见孙策过来,急忙上前拜见。孙策挥手让他们退下,带着我直奔里面的房屋,让看守军士把锁打开,我们进到了里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