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篇之——第八章郭嘉之病</p>
挥手告别了淳朴的村民们,我拉着典韦,带着樊林,揣着婆婆和婶婶赶出来的合着野菜的粮食,上路了。由于典韦不能再回陈留(这个年代,对逃兵还是很严厉的),我们干脆渡河从北线前往东莱。在典韦的带领下,这天,我们三个进了中牟城。现在的中牟在我的记忆中是曹操还是袁绍的地盘,我也分不清楚的。来这里,是因为我们没钱了,我要典韦去卖玉佩了。是呀,典韦的肚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我一路上给几个人看病得到的钱都被吃了,哈,还不用说要喝酒。这时候的酒可真好喝,一点不辣,我喜欢喝呀,当然要用钱的。只是典韦不像赵云那样的,在他心中,兄弟的东西都是一样的。</p>
再次上路,我很满足。典韦好厉害的,他卖的这块玉佩,比樊林去卖的要小的多,可得到的钱却多的多。想着那老板战战兢兢地捧出一堆钱和金条的样子,我就想笑。哈哈,这个典韦,放在我生活的现代,应该是标准的黑社会打手吧,那我,不就成了黑社会劳大了?哈哈,好玩儿。我却没有想到,两天后,我才深切体会到当黑社会老大的滋味也不好受。</p>
虽然有了钱,并不代表永远有钱,所以,我还是要继续履行挣钱的职责——当大夫。当这家大户请我进屋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这个病也好看,就是主人的小妾生了点小病,对我来说,是手到病除的。看完病,天色也不早了,在主人非常殷勤地招呼下,我们住了下来。只是,我真没有注意到主人看我的眼光有些过头了。</p>
当半夜我被梵能叫起来的时候,我还没有醒。看着漆黑的天幕,我望着樊能:“好像天还没有亮也?”樊能不说话,只是拉着我到了大堂。一进去,我就蒙了,看着刚从暴怒状态中缓过来的典韦,在足足愣了三分钟后,我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吐。等我终于没有东西可以从胃里吐出来以后,我可怜巴巴地望着典韦:“为什么这么恐怖?”原来,进入我眼帘的是一地的鲜血和烂肉般地尸体。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血腥场面的我,如何不吐?</p>
从我进屋,到现在,典韦一直没有说话,听到我的问话,他才说:“我以后再也不在你面前杀人了。这点东西,你就受不了,真是个小家伙。”我瞪着无力的眼睛,还是问:“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樊能在旁边扶着我:“他们该死!这个大色狼,竟然摸到公子的住处,想侮辱公子你,幸好被我看到了。典大爷要教训他,他竟然想杀人。所以,大爷就杀了他满门。”我愣愣地看着他:“满门?天,十几口子人也,都杀了?”我又开始吐了。</p>
离开这里,我的心情一点都不好。想着刚到时,那位卖玉佩的大叔告诫我的话,想着赵云说我没有因为这张脸受罪;想着公孙续;天,今天,真的有人为我这张脸受罪了。为了我,竟然死了这么多的人,其中也有无辜的吧!为什么这个时代的人,动不动就杀人家满门?看着典韦和樊能那种理当如此的表情,我真的悲哀了。不,我不会这样做的,我不要人因为我而死,不要!!!</p>
在以后三天的时间里,我基本上是看到肉就想吐,弄得典韦连连叹息。我走在路上,也基本上是半遮面了。心理上的阴影太重了。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我遇见了三国中的第一大谋士―――郭嘉。</p>
那是我们快到达官渡城的时候。我对这个官渡之战的古战场当然好奇,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游览胜地(我好像不是来游览的吧?)。就在我们兴致勃勃(只有我自己有兴趣)地在城外乱转的时候,遇上一辆马车。刚好听到赶车人在说:“公子,我们还是在这个城池里歇息几天吧,您的病要养养才好!”我是很负责的大夫,以前主要是经济原因,其实,我们现在的经济很宽裕了。在典韦杀了那家人后,我便让樊能将值钱的细软都收进了自己得腰包,然后放活烧了那个地方(还是学电视)。现在不过是二十多天的习惯罢了,一听到有病人,肯定不放过的:“哎,这位大哥,小的就是个大夫,车中病人可否让看看?”</p>
赶车的人看看我,又望着身后,车中传来几声咳嗽声:“老罗,谢谢大夫了,我们进城再说。”我微微叹气:“听公子中气不足,咳中带喘,定是常年有病,四季不曾断药也。小子的医术也算精通,公子看看何妨?”车中之人沉默了一会儿:“看来你的医术不错,仅凭我的声音就能说这么多。罢了,你看就是。”一只手从车中伸出。哈,他可真省事。我把着脉,叹气:“公子,医家诊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现在,小的实在不敢就下结论。这样吧,待我们一起入城,找家客栈,待小的仔细为你诊断,可好?”车中人收手回去:“也好。”哈,真傲。</p>
等进了客栈,车中人下来,我看着他,眼前一亮:好个风流人物。只见他面如白玉,肌肤很细,五官都非常清秀。只是有一抹不正常的病态红晕。身材不高,十分匀称,双手修长。人往那里一站,有股子很自然的风姿韵味,非常引人注目。我看他,他却在我们三人之见来回看着,最后,眼睛落在我身上:“你可是那位大夫?”我点头。他啊了一声:“你好小哟!”我嘿嘿一笑:“人小,不见得没有本事吧!我还是为公子诊断的好。”他点点头。</p>
我为他诊着脉,看着他的脸色,不停地摇头。他看着紧皱的眉头,却是不耐烦了:“如何呀?你说就是。咳望着他:“公子眼下到是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因为赶路赶的急,惊了风,受了寒,小的开副药,你吃了,在此歇息一两天就好。不过,我看公子面色白的正常,身上的肾经,肺脉均有损,恐是常年病不离身。你应该先天发育不好,可能是你得母亲在怀你的时候,身体也不好。而公子成年后,在一些事情上,似乎也不太节制,所以,落下病因了。兼之,你长期服用大补之物,更是食用了一些化合物,对身体损伤重也。本来,公子只要从小就勤于锻炼,不用吃药,就可以好的,现在嘛?适得其反,更差了。”</p>
我的话说完,他是惊奇地望着我:“你果然厉害,竟说对这么多。不过,什么是化合物?吾没有吃过这种药物的。还有,补药吃了也不好?却是没有听说过。”</p>
我忘了,化合物一说,他当然不懂:“这个化合物就是所谓的道家炼制的丹药。意思是:把很多种东西化开后再合起来。医家术语尔。至于你说补药的问题,其实,不同的药有不同的药性,针对治疗的病人的身体属性不一样,对应服用的补药也应该不一样。我观公子乃热性之体,想是惧热的。那个人参等物,恰是补热之物,这热上加热,岂不是对身体不好?”</p>
他听得笑了:“嘉也曾求医不绝,却没有一人有你说的精确。吾此番东往,本欲找那华神医的,遇上你,可以免这奔波之苦了。”“公子说的华神医,可是华佗?哈,他很厉害的,我可不敢跟他比。我也只是暂时做个大夫,不是真正的大夫的。嘿。”</p>
他看着我,感兴趣了:“哦?你竟然不是真正的大夫?吾看你医术不错呀!为何不做真正的大夫?”我笑了:“公子,人总要吃饭的。我做这个大夫,不过是为了找点饭钱。再说,我就是有钱了,有这个能力,帮帮人也可以的。我的兴趣不在这上面的。”</p>
他看着我笑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他们是你的仆人?还是?”我忙道:“我叫赵羽,字子玉。这位是我的结义大哥,典韦,字子利;那个是我的朋友樊能。”他哈哈大笑:“你这么小,还没有弱冠吧,竟也有字?你读过书吧,我看你的样子也是不俗哟!不像靠行医挣钱之辈,倒像个离家出走的公子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