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牌也太大了吧,每把都这样,还玩毛啊。”
“看,你作弊了吧,每把大小王。”
“我火好,不服啊。”
“好你特么好,肯定作弊啦,把钱全吐出来,靠。”说完,其中一男子将手中扑克摔在印有《赌买单,男子捅死同伴》新闻的报纸上。
“作你妈的弊,靠,认赌服输,快给钱。”
“给你个毛,靠。”说完,其中一男子操起身边的一块板砖砸向了赢牌的男子,旁边几名男子当时就愣住了,赶紧过去劝架。
“阿政,别冲动,别冲动,都是朋友,何必呢。”
“阿政,快住手,几十块钱而已,别动手啊。”
“阿政……”
可是,这个叫阿政的男子仿佛疯了一般,几个壮汉都无法将他从赢牌那名男子身上拉下来,眼睁睁看着他拿着板砖一下一下的砸在赢钱男子的头上,一下又一下,只到鲜血溅到旁边劝架的人身上时,大家才意识到,出大事啦。
“快打电话给执法者,叫救护队,快。”
执法者来的时候,叫阿政的男子还骑在赢钱男子的身上,一下一下的砸着赢钱的男子,另外几个人费老大的劲也拉不开,赢钱的男子脑袋已经被砸得稀烂,早已和这个世界道别了。
《为几十元赌资狂砸同伴三百下,致其死亡》该市又一个头条让整个南瞻部洲的人民记住了这个以前可能都没有听说过的小城。
“站住,找谁?”
“我想见一见报纸新闻上的这两个嫌疑人,是关在你们羁押所吧?”
“你谁啊?想见就见啊?”该市羁押所门口,保安是非常尽责的,毕竟这确实不是一个谁想进就能进的地方,更不是谁想出就出得去的地方。
“我是玄云观主事陈不疑,这是我的卡片,这两件事太过于蹊跷了,我觉得其中必定有古怪。”说话的人一米七左右身高,二十出头,眉目清秀,束着长发,一缕山羊须,两撇八字胡和两道微微上扬的眉毛夹着一双不大的单眼皮小眼睛,配着不算高挺的鼻梁,倒有几分江湖术士算命先生的气质。
他,正是二十几年前,被《大洞真经》吸到异世界里的那名博士。
只不过,这二十年在山里跟着师父修习各种他认为是唯心主义的法术,毕竟,是唯心主义的法术带他进去了这个异世界中。
“去去去,别在这妨碍工作。”
“你要见何政有事吗?”陈不疑回过头,看见身后说话的女士。
“你是?”
“我是死者刘军的代理律师,我叫周心媛,这是我的名片。”
“你好,我叫陈不疑,我看了新闻,觉得太蹊跷了,所以,来看看。”
“死者家属委托我去找被告协商赔偿事宜,不过,还有半个小时,你可以和我说说,为什么会觉得有蹊跷。”
“街对面有间甜品店,我请你喝一杯吧。”周心媛指着街对面一家甜品店说到。
“好的,谢谢了。”
甜品店面积不是太大,里面只有一个吧台和两张小小的桌子,装修还算精致,略显时尚又带着一点温馨。
“请坐。”陈不疑伸手指向靠墙的一把椅子。
“谢谢。”
“陈先生,请你说说,你为什么会觉得蹊跷?”等着店员榨果汁时,周心媛问道。
“应该不止我觉得蹊跷吧?难道你不会觉得蹊跷吗?”陈不疑反问周心媛。
“人在冲动时是会有很多过激行为和反应的,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并不觉得蹊跷。”
“我上午去他拉活的建材市场了解了下,据熟悉他的人说,他平时性格不算暴躁,这几年都没见他发过脾气,也没见过他和谁红过脸,这样的一个人,就算受了刺激,有一些过激行为,也不至于砸几百下不停手吧?你不觉得蹊跷吗?”
“陈先生,这并不能当作被告的精神状态有问题而为他开脱,警方已经给他做了精神状态认定,所以,不论你出于什么目的,你想为被告脱罪的努力都是白费的。”
周心媛猜测,陈不疑有可能是被告律师安排的人过来打探情报的。
“周律师,我和被告没有任何关系的,你过虑了,我只是觉得这事很蹊跷,只希望我的判断没有错吧。”
“这个人太凶残了,陈先生,你知道死者还有一个七旬的多病老母亲和一个在读小学的女儿要抚养吗?用砖头砸了三百多下,全是砸得脸,脑袋都砸扁了,脑浆混着血流了一片,那惨状我都不敢回想,陈先生,我当了这么多年律师,我还没见过这么残忍的手段,你要是觉得蹊跷,那也是作案的手段离奇的残忍,我觉得你才蹊跷呢,不好意思,时间快到了,这果汁我请客,谢谢你了,再见。”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句话用在周心媛此时的心情上,正好。
“周律师,如果我判断正确,最近还会有类似蹊跷的事情发生。”
“再见!”
陈不疑讨了个没趣又吃了个闭门羹,独自坐在甜品店喝着果汁,甜品店里的电视正放着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