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立遭呛白,恨铁不成钢地摇着头,地吸了口气说:“我没工夫跟你嘴仗!我实有个想法。”
“那你赶紧说呀!”
“我们上次的棉生意,黄老板曾经说有几匹发现霉变,这个事我们现在可以利用起来了。”
“不是已经不了了之了吗?”
“不了了之不代表没有此事。匹发生霉变,客户提出索赔是天经地义的事,黄老板他们没有计较,不过是大家心照不宣而已。现在这事必要翻出来……”
“棉发霉?跟甄贵怎么扯得上关系?”
“急,你听我说。我会与黄叔平提前沟通好,到时你去约甄贵来大韦行,就说找不到我,这事急给中间人黄老板一个说法。你找甄贵的借口是,他是韩奎当初钦定的副总,找不到我,你不找他解决还能找谁?总不至于让顾来拍板吧?”
“哦哟!高明!”卓立男翘了翘大拇说:“当是绝好的借口,没有何牵的漏洞,太妙了。”
“少怕马屁!你心里肯定在想,找不到我?我一天躲到哪里去!”
“恰恰相反!我本不担心你躲藏去哪里。”
“哦?”
“我也给你出个主意!你约上黄桂仁和唐忠宝,去天仙楼开个房,说是为黄桂仁送行,其实正好可以让你去舒舒服服玩他一天、一夜,既寻了开心,又有了货物上错轮船绝妙的说辞,一举多得啊!”
孔立一笑,也翘了翘大拇说:“厉害!谁说你笨,这人是笨。只怕啊,我要是当这么了,不道有没有人嘴硬骨头软,心里难哇!”
“我呸!孔立,你就道变着法子说我笨。没错,刚是我说我自己笨,我就是你嘴里的那个笨蛋。我笨有么不好?笨蛋心里欢乐多,随你在外面怎么玩我都不会在意……”
“好好好!行了!我们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大进洋行。”
“随你去哪里!忘了来,不想电话告诉我也没关系,一句话,随你!”
现在,他们不针锋相对地吵架了,但总会带着些小情绪说话。
孔立习惯了,不以为意,呵呵一笑。
卓立男横了他一眼,也是窃窃一笑,掩藏不住的开心,就这么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