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立接过香烟，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说：“味道不错，闻起来挺香的。为么是白壳烟？还没有吗？”
吕昌说：“我们的烟厂是这样。当地有一家土烟厂，产销都在当地，原本就没有标牌称。这家烟厂快要倒闭了，我们就出资把场地厂房盘了下来，也是图钱嘛。现在是试生产，也就沿用了灰纸白壳包装，反正就在当地自产自销吧！”
孔立反端详香烟，一时间陷入了沉状态。
肖医生见孔立如此反应有些奇怪，问道：“有么问题吗？”
吕昌也察觉到其异样的神情，说：“孔老板，您是不是在考虑面贫瘠，当地烟厂经营不下去，我如去投资有风险？”
肖医生说：“生意的事我不懂，但听说销路倒是不愁。”
孔立抬眼看着肖医生“哦”了一声，转而问吕昌道：“不愁销路？吕老板，是定向制吗？”
吕昌有些尴尬，孔立话中有话，仍然是因为没有道破的身份，他是聪明之人，其口中“定向制”，定然已经猜到烟厂是在为谁制烟，连忙解释说：“我们的香烟与鸦片大烟不同，不会损伤体质，只是抽着解个寂寞，平常遣而已。”
孔立想了想，说：“我是突然有了个想法。”没错，孔立没有说谎，他刚沉不语，是因为想起了卓立男提到了一件事，其父母现如正在洋筹措军费，部队急的军费。
吕昌问：“么想法？”
孔立掂了掂手中的香烟，反问道：“现在这个的产量有多少？”
吕昌想也不没想答：“日产一多包。”
孔立微微摇头，在手里抛着香烟说：“这个是品，全可以走进广阔的场。吕老板，您有洋行，可以经销全国，甚至销外。只要开了场，货款就能正言顺地进烟厂。您的烟厂挣了钱，要养活多少人不在话下，就看烟厂的规模了。摆在您面前的问题仅是，您能有多少产量，能够经销多远。我也许还能助您一臂之力……”他了地板，“重庆大后方的烟酒购权，就在这里，我可以行搭卖给他们。”
听话听音。
吕昌一下子听明白了孔立宏观的构想，惊喜地说：“您的眼高远，开了我的路。”
孔立说：“假如可行……”他又开始抛耍灰纸白壳烟，“白壳可不行，必个字，设计一个让人过目不忘的标识。”
吕昌说：“这个没有问题，我去后立把您的设想告诉那边。”
孔立说：“现在还有一个产量问题。”
吕昌说：“现在的产量，我们已经封顶了。”
孔立毫不犹豫地说：“多购几台卷烟机，一定要扩大产量。这样吧，我现在手头有五金条，明天就拿来给您。您出面去购卷烟机，我来帮你办进出的通关手续，烟叶我也可以帮您直接走十铺码头。”
吕昌一脸欣喜地说：“好了，您的话开了我的路。我现在就去请示……请示……这个……与股东量。孔老板，五金条多了，您出两吧，我就当您入股投资。”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对孔立说：“老板，剪彩吉时到了，阿贵让我来请您。”
孔立说了声：“马上来。”转而对吕昌说：“我长话短说。烟壳纸印刷，香烟包装箱，相关于香烟的连锁产业，都可以建起来，等香烟挣了钱，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我不要股份，就当我捐资吧。”
这是天大的好事，就像是老天爷丢给他们的一个巨大馅饼。
吕昌的惊喜溢于言表，唯能连声道谢：“谢谢您的慷慨，谢谢您的建议，我一定帮您传达，尽量把这事给搞起来。”
孔立对吕昌和肖医生拱了拱手，说：“门口剪彩您不去也罢，稍等片刻，出办公室右转可以直接从后门离开。后门是富民路。”
吕昌说：“好！我明天就可以给您息。”
孔立也答应了声“好”，匆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