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水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漫长又很美妙的梦。
在那美妙的梦里,他与楼兰女王月心雅还有那圣洁的九天神女镜清颜过起了日出而作,日落不息的山水田园生活。
在梦里,他们就是平凡的恩爱夫妻,那种远离尘世喧嚣的恬静淡雅生活,是那样的平静而美好,那样的令人身心愉悦。一切的一切,都安宁美好得不像真实的一般。
他甚至觉得自己极有可能是身处梦境之中。
因为,这里发生的事情处处都透露着不合理之处。
首先便是,明明在这方寸之地,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作为一位普通得却不能再普通的山野村民,却一开局就有两位比九天上的仙女还要美丽的妻子。说实话,若非是他色胆包天,一般人还真做不出这离谱的梦来。月心雅是他的妻子,在这地方依旧是他的妻子,他还能理解。那九天神女,他连人家的真实容貌都还未见过,在这里却变成了他的妻子,说他是白日做梦也不为过吧?
尽管这种带着心爱的女人隐居田园,纵情山水,远离尘俗的生活的确很悠闲美好。但应该没有谁会想要隐居到这样一个完全与世隔绝的地方吧?而且就那么没来由的,他就真的发生了!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又再次穿越了?
其次便是,这屋子前面的一座大山,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一般,阻挡住了他的家的所有的光线。其他的三个方向,亦是高耸入云的山峰。仿佛要将他们一家永远困死在这方寸之地一般。这种四面环山的“风水宝地”,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选择在这里定居的吧?
然而,此时的叶水良仿佛清醒,又仿佛迷茫。尽管他也意识到了这一切极有可能只是一场梦,但谁又会拒绝跟两位如此风姿绝世的妻子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呢?若是谁想试图唤醒他,叶水良一定会严厉呵斥,“我特么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于是,处于清醒与迷茫的叠加状态下的叶水良,为了让这个世界里的自家的屋子所在的地方大山外面的世界连通,为了让自己的两位妻子能够看一眼外面的世界。他开始效仿那移山的愚公,每天都锲而不舍地搬山移土,想要将挡在屋前的那座大山挖通。
而且,为了不让他的两位比仙女还要娇贵的妻子下田干农活,他几乎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为了能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过上自给自足的生活,他往往在劳碌一天回到家之后,还要亲自给园子里的菜苗松土浇水施肥。
好在有两位贤惠的妻子每日给他端茶送饭,还会贴心地给他擦汗,闲暇之余更是不断地给他加油鼓掌打气,让他不至于在如此枯燥的生活里失去信心。
这样劳累艰苦又带着无比甜蜜的日子,就那样一日复一日,一月复一月地过着。
大概,这美梦中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位九天神女始终带着面纱,任他如何观察,都无法看到她的真容。
终于,有一天他累得起不了身,连手都抬不起来了。一阵阵碎筋断骨的痛苦蔓延至他的全身。那种锥心刺骨之痛,几乎让他那已经饱经沧桑的英俊的面庞都变得扭曲了几分。
“夫君,坚持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两位美丽的妻子握着他的手,温柔地给他鼓励。
他本想大声嘶吼出来,可看到床前两位妻子那还是担忧的眼神,还有那充满鼓励的话。他觉得,身为男人,就要竭尽全力不让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担心!所以,他硬生生地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他的额头满是汗水。他,正在经历一种无法言喻粉身碎骨的痛苦。
这种痛苦,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开始折磨着他。最最可怕的是,他的意识没有因为痛苦而变得模糊,反而还越来越清醒,他越来越感觉到那一阵阵锥心刺骨的剧痛。
那种全身犹如被一刀刀割肉,骨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活生生挤压碎裂成粉末的痛苦,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意识。那种度日如年的痛苦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但有那两道温婉可人的声音一直在给他加油打气,他觉得,这些痛苦都是值得的!是痛苦并快乐着的!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是一年?十年?还是千年?万年?他的妻子之一,那位九天神女大人,始终带着那一副面纱。尽管他敢百分百断定九天神女一定是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仙女,但她依旧从未以真面目示他。但不知道在这多少年月的相处之中,他已经慢慢接受了那位神女不愿摘下面纱的事实。
这极不合理的地方,却让他彻底陷入了巨大的疑惑之中。
他很疑惑,明明是在梦境中,为什么这种男女之间的深情爱意会那么地强烈?会那么地刻骨铭心?那么地真实。真实得就好像他们不是身处幻境,而是在真真切切的现实世界里一般。
若说这里是他的梦境,可那种因为搬山移土而劳累的浑身都要散架的痛苦,却是那么地真实,那么地刻骨铭心。那种与二女相处的点点滴滴,尽管有着诸多不合理之处,却也是发自内心的甜蜜。
感情是真实经历的,感受是切切实实的,就连他掐自己的大腿那种传来的痛苦都是真真切切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都在他们夫妻三人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里根本与现实世界已经没有差别了。那么,这里还真的是虚幻的梦境之中吗?还是说?其实这里就真的是一个有着这么多不合理之处的真实世界呢?
“就算是虚假的世界,可我的意识却是如此地清醒。就算是我一厢情愿,可我们三人之间所经历的时间也有数千年了吧?我实在无法做到无视那种爱她们爱到骨子里的感觉啊!若这真的是梦,那便再多做他个几千几万年的美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