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勇力,大刀所过之处,人头纷纷滚落,如入无人之境。
眼看就要为后续大军杀开一条血路。
“起开!”
原主恼了,挤开同伴,架开敌方大将的大刀,顺势疾趋一步,赶到他的身后,来了个背身斩。
半旋身带起落后的大刀,就像扫地僧的扫帚从后面斜着扫上来了。
大刀砍开敌方大将脖子上的护项铜环,直接将颈椎斩断。
接着走了一个大雁展翅,一手横刀捅杀侧翼过来支援的一个敌方裨将,一手抓着辫根,将敌方大将的脑袋从脖颈上摘了下来。
提在了上空。
颈血如爆开的西瓜汁一般,喷的满脸都是。
原主转头看了一眼。
另一边要过来支援那个敌方裨将,吓得浑身一哆嗦,哐当一声刀落地,掉头就跑。
剩下的满洲兵就树倒猢狲散了,吓得纷纷往山下滚爬。
原主哈哈大笑,正对敌首道:“我倒要看看,你脑袋被摘瓜了,还怎么凶!”
出乎意料的是,敌方大将原本凶狠的面容,渐渐变得微妙了起来,并向他眨了眨眼睛。
好像是一生的福,没来得及享完就这么狗带了。
好可惜啊!
“可惜个屁!”
“是你爹让你上来的,要可惜,找你爹去!”
原主像是抓了烫手山芋一般松了手,抬起一脚,犹如踢皮球一般,将脑袋给踢了下去。
那个击鼓的老将手里的鼓槌落地,下意识地接过脑袋。
等他回过神来了,浑身就颤抖了,大叫一声儿子,吐血倒翻在地。
他身边那个年轻的小将,早吓得晕了过去。
溃兵扛着一老一少,没命地狂逃。
原主带着小伙伴们,一连追杀了一百多里。
这场仗过去一年多了,原主竟然还不知道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叫什么。
按他的意思,满洲兵鬼嚷嚷,听不懂,上来直接砍就是了。
对照李破虏所掌握的史料,这支满洲兵是刚刚从云南前线调回来的,是当今满洲八旗中战斗力最强的一支部队,带着剿灭朱跑跑那帮人的余势,妄图一个月结束定鼎中原的最后一战,带着将士们回京师享福去。
结果,百城一战,这支满洲兵直接失去战斗力了。
原主也被对面称为李阎王,谈之色变,根本不敢跟他硬碰硬了。
后来从京师赶过来的八旗总指挥,本来想捞些功劳的,结果帮穆里马收拾了残局,吓得面如土色,立即改变战法,尽遣汉军打头阵。
原主除了有些憨之外,战斗方面没毛病。
“只是不知道周边敌军的态势,这可难办了。”
原主的记忆中,茅麓山紧靠一片叫野人山的原始森林。
对照自己的记忆,应该就是蓝星后世所谓的神农架原始森林。
带着几十人的探险队穿越出去,对于野外生存经验丰富的他来说,问题不大。
可是要带着几千人的大部队出去,那就不大可能了。
案例,远征军翻越野人山。
地理位置不同的野人山,森林环境其实相差不大。
“带谁出去呢?”
李破虏正在取舍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破虏,夫……夫君!”
前一个称呼王景仙是脱口而出,想想不大妥当,后一个称呼有些忸怩了。
李破虏忍不住笑了:“是小道姑啊!”
王景仙不高兴了,美眸一瞪:“我比你大!”
他的眼睛不老实了。
王景仙急忙把手里的茶塞过来了。
“勉强算是对a吧,哪来的自信?”
他心里吐槽了一句,嘴里喝着递来的香茶,眼睛却始终在聚焦。
王景仙要躲,却又觉得不妥,脸如火烧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王太平幼稚的嗓音:“破虏哥哥,我也给你送茶来了!”
李破虏:“……你这茶好喝吗?”
“好喝呀。”
“你不尝尝?”
“我尝过了呀,用的是仙姐姐的雨露茶,仙姐姐说重复了就没意思了,让我放了点青橘汁,酸酸的,还有点甜!”
……李破虏抬头看了看王景仙。
这小道姑没事人似的,用衣袖扑了扑旁边石墩上的尘土,轻轻坐了下去。
“破虏哥哥,你不喜欢酸的呀?”
“……是你仙姐姐不喜欢。”
“……奥,仙姐姐不喜欢,所以破虏哥哥就不喜欢了。”
小道姑支着下巴,衣袖藏起来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小萝莉有些迷糊了:“可仙姐姐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我放进去呀?”
小道姑:“……破虏哥哥最疼你了,所以即便不喜欢也要喝的。”
小萝莉:“不喜欢为什么要喝呀?”
小道姑站起身来,提着婚装下摆走上前去,背着李破虏,偷偷咬耳道:
“偷喝他就喜欢了!”
小萝莉有些迷糊。
小道姑又咬耳了一通,小萝莉恍然大悟。
李破虏本能感到危机了。
看小道姑掩口而笑的样子,接下来,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