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要见高句丽使者?”
是夜,河间王府。
李孝恭狐疑的看向李恪和候君集,犹疑道:“三郎,不是王叔说你,这杀人不过头点地,高句丽人虽然有些不识抬举,不过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李恪就很无语。
一个个的把老子看成什么人了,我的人品在你们眼中就如此不堪?
“王叔误会了,我要是真想搞那家伙又何必通过您出面,半路直接给他一闷棍,还不是任我摆布。”
李恪努力挣扎着试图挽回自己的人设:“这次我是真有正经事儿,否则也不至于把候尚书叫上,您说是吧?”
“你会有正经事?”李孝恭用嫌弃的眼神扫过李恪,最后定格在数次欲言又止的候君集身上:“老候,按说你也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该不会陪着这小子胡闹吧?”
候君集到目前为止还处于震惊当中,脑子里想的都是一千万贯和数万件废旧装备,见李孝恭问,摇头道:“河间王,三殿下是不是胡闹候某也不清楚,你还是听他说吧。”
李孝恭心里更没底了,盯着李恪道:“三郎,你老老实实跟叔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具体要做什么王叔你就别管了,明天一早派些人手给我,顺便把高句丽使者叫到你们礼部去,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有些事能做不能说,有些事能说不能做。
李恪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如果被老头子知道,肯定会无疾而终。
虽然他可以肯定,老头子在私底下同样会认可自己的操作,但考虑到事情接下来的发展会影响到老头子伟光正的形象,所以这个事情绝对不能放在明面上来讲。
说一千,道一万,李恪现在就是李二的一副白手套,专门做脏活的那种。
人贵有自知之明,他的身份本就尴尬,身负隋唐两朝皇室血脉,这样的情况下再沽名钓誉的搞什么洁身自好,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贤王,那真就离死不远了。
所以,折腾,胡乱的折腾,名声臭了就臭了。
败家子怎么了,李世民打下这么大的家业不就是留给儿孙们败的么。
既然都是败家,为什么不能是我。
……
抛下候君集与李孝恭两人缩在一起讨论贩卖旧装备的事情不谈,李恪在征得河间郡王的同意之后,直接打道回府。
贩卖旧装备,说来并不是小事,候君集一个人可不敢做这个主,必须拉上几个同伙才行。
至于为什么不向李世民禀报,理由之前已经说了。
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还是不要让皇帝陛下知道的好,皇帝嘛,只要负责伟光正就可以了,脏活累活由白手套来做就好。
次日,阳光普照。
但高句丽使者的心头却被阴霾所笼罩,自从昨天晚上接到礼部通知,让他去礼部一趟,三皇子有事要找他谈谈。
鼻青脸肿的恐惧支配着他,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以至于天亮的时候只能顶着一对黑眼圈去礼部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