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住宿楼……”聂枫下手注意,所以这保安虽然没昏过去,但也受伤不轻,呻吟着说。</p>
聂枫打开了电棍,顶端闪着兰色的火花,发出了恐怖的嗤嗤声。扑地一下捅在了后腰上,保安哼了一声,身子猛地一挺,随即又瘫软了。聂枫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上前一步,用皮鞋一脚踩在他的摊开的手指上,重量压上去之后,猛地一磨,皮鞋下面传来手指骨嘎巴碎裂的声音。</p>
那保安张开嘴惨叫,可刚叫了半声,便嘎然而止,因为聂枫的电棍头已经杵进了他的嘴里。蹲下身,冷冷说道:“我只数两声,你还不说实话,我就开电门!一!”</p>
没等聂枫数二,那保安已经拼命点头。</p>
聂枫这才将电棍撤了回来。</p>
保安一口气说道:“我只知道楼上是娱乐室和酒吧俱乐部,给有钱人玩女人的,地下室具体做什么的我不清楚,我说的是真的,我们只能守在外面,地下室里面不让我们进去。”</p>
“地下室?”聂枫四周瞧了瞧,只有上去的楼梯,除了值班室的门之外,没有别的门,问道:“怎么进这地下室?”</p>
“在……在那油画后面,值班室里有……有开关……,但密码……我不知道……,就算进去了,下面是铁门……那也是密码控制,三次输错密码,会……会放出毒气……”</p>
聂枫冷冷一笑:“既然你不知道进地下室的密码,又怎么对下面的情况这么熟悉?分明是在说谎!”他一把将他的另一只手拿了过来,按在水泥地上,将他刚才扔下的圆头橡皮棍拿了过来,按在他的手背的四个指头上:“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p>
“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p>
呜~!圆头橡皮棍带着哨音,干脆利落地砸在了他的手指上,咔嚓脆响,指骨碎裂,保安痛得差点昏死了过去,嘴唇都咬出了血:“我说……,没有密码……,只有一个隐蔽开关……”</p>
聂枫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拖进了值班室,一把扯了起来:“把地下室打开!”</p>
保安两只手的大部分手指都粉碎了,只剩下右手拇指还是好的,这是聂枫故意给他留下的。他颤巍巍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指,在操作屏上按了几下,操作台上一个暗格打开了,里面有个红色按钮,伸手按了下去,随即听到大厅里嘎嘎的声音,聂枫扭头一看,果然,那巨幅山水油画嘎吱吱慢慢打开,露出了后面的一道小小的门。</p>
“里面有什么机关?”聂枫问。</p>
“没……没有……,真的!我发誓!……”</p>
“地下室下面铁门的密码呢?快说哦!”</p>
“我真的不知道,下面的密码只有……只有姚校长才知道……”</p>
聂枫心中一动:“姚校长?哪个姚校长?什么名字?”</p>
“姚……姚思莹……,每一次都是她领着客人下去的,只有她知道密码……”</p>
“客人?什么客人?”聂枫抓住他的断指揉搓着:“老老实实说,否则,你的手就别想要了!”</p>
保安痛得死去活来,挣扎着点头:“那些客人我们都……都不认识,反正……每天晚上……都有……好多豪华车来……,他们深夜的时候才离开……,说……说打赌输赢的事情……”</p>
打赌?难道这是一个低下赌场?专供有钱人在这里赌输赢?那赌的是什么呢?拳击?摔跤?“你们学校是否在迫害残疾人?”聂枫又开始揉搓他的手指。</p>
保安痛得用脑袋撞水泥地,断断续续道:“求……求求你了……别……别折磨我了……”</p>
“快说!”聂枫脸上没有丝毫怜惜。</p>
“每晚上都有残疾学生被送进入……,至于干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反正有些人进去之后……,就……就没再出来……”</p>
聂枫心头一沉,这不会是什么杀人灭迹的地方吧?不对,怎么看怎么不像啊。又问道:“还有什么?”</p>
“没有了……真的……我知道的都说了……”</p>
“刚才我明明听到有女人惨叫,是怎么回事?”</p>
保安恐惧地指了指楼上:“那事他们在……在……在……享受……”</p>
聂枫听他这声音,更是疑惑享受?享受的时候,女人或许会呻吟,却不肯定这么惨叫啊:“说明白!享受什么?”</p>
“就是……就是随心折磨那些女人……”</p>
这个“随心折磨”三个字,就已经充分展现了里面的内幕,聂枫禁不住怒火中烧,抓住他的一根断手指猛地一扯,生生将一节手指扯了下来!</p>
鲜血滴滴答答洒在水泥地上。保安惨叫一声,终于昏死了过去。聂枫这才站起身,一橡皮棍狠砸在他的后脑上。保安昏迷之中,身子还是扭了扭。</p>
聂枫在值班室扫视了一圈,然后出了门,从那巨大的油画后面的小门进去,里面有灯光明亮,一道螺旋状梯子蜿蜒向下。他小心地走了下去。不一会,便到了底部,只见下面一处地下大厅,正对面一道铁门,旁边半人高的地方有一道密码锁,发出蓝光。铁门上两处监控摄像头对着大厅。他停住了脚步,闭上眼睛,凝神细听,却听不到什么声音。想了想,刚才那保安说这里布置有毒气,自己的超能力可以对付暴力,但恐怕对付不了这毒气,还是等收服了那个什么姚校长之后,让她带自己来。</p>
于是,他折转返回地面,然后静悄悄往楼上掩去。</p>
来到二楼,他听到了沉闷的呜呜声,听声音似乎是个女人,而且好像就是先前惨叫的那个女人!听着声音,似乎她的嘴被捂上了。</p>
二楼两侧各有一道门,他先到了左边,见门半开着,聂枫小心地探头一看,里面是一个办公室,但没有人。他又折转来到右边,这道门虚掩着,露出了拇指大小的一条缝。</p>
聂枫不着急探头查看,他慢慢蹲下身,将耳朵靠近门边,侧耳倾听。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喝,和女人的痛苦的呜咽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