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了张秃头一眼,正经道:那到不会,我会给他立个牌坊,天天三柱高香,都是兄弟,谁也不能亏待谁不是。
闷油瓶皱了皱眉,也不知有没有听懂我想表达的意思,他现在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那我也不勉强,张教授就张教授吧,反正研究挖坟和研究海底地质结构,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只要他能把我的话听进去,别再一幅你敢跟过来就绝交动枪的架势,我就心满意足了。
就在我和胖子说话间,那种咯吱咯吱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而且这一次,数量明显增多了,除了最初那个气孔,其余的气孔里,也传出了相同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像有老鼠一类的东西在爬动。
但打死我也不信,在百米深的海底会出现老鼠,然而就在我们所有人戒备举枪关头,有一个东西突然从气孔里探出来了脑袋,我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说妈呀,我了个上帝,老鼠真的奇迹降临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比这更不靠谱的事情难道这些老鼠,进化出水腮了
探出头那只老鼠,个头极大,只有一个脑袋露出来,足足有成人两个拳头大小,长的乌黑发亮,两只眼睛圆滚滚的,由于就在我头顶的气孔处,因此一下子就与我对视了,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一种凶残的气息,那两颗黄豆大的眼睛里,露出的目光,却仿佛是要把我剥皮拆骨一样。
我一惊之后,瞬间反应过来,心说小爷这几年可不是吃素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个海耗子还敢来这儿叫板想也没想,由于距离很近,再加上目标极大,我几乎连瞄准都不用,枪一抬,直接就砰的一声响,那海耗子连支应一声都来不及,啪的掉到了地上,它一落地,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这只耗子,身上竟然长了密密麻麻,如同蛇一样的鳞片。
如果非要形容,倒不如说它更像一只长了耗子头的蜥蜴。
灰老鼠也愣住了,用脚拨弄了一下,道:这长的也太给老鼠丢脸了。
胖子琢磨道:别是杂交的吧。
我直接踹了胖子一脚,恨铁不成钢,道:这是海蜥蜴在鲨鱼身上都能咬下一口肉,再他妈耗下去,你就得跟它们杂交了说话间,张秃头嘴里突然啧了一声,似乎很受不了我们,他极其快速的打了个手势,示意所有人都往来时的路口退。
但他手势才起了个头,一切都已经晚了,从那些气孔,开始有大大小小的海蜥蜴钻出来,它们不是耗子,却比耗子更可怕,几乎是片刻间,我们探照灯所能照射到的范围内,都不满了大大小小的海蜥蜴,或许是由于四只带脚蹼的关系,它们行动比较笨,但数量众多,而且齿爪锋利,一旦近身,真是防不胜防。
张秃头脸色很难看,倒退的手势一改,往前一挥,低吼道:打紧接着,他手里的枪就响了,他的枪一响,所有人都跟着扫射,但我们手里都是小口径的枪支,连发能力不强,总能被一些海蜥蜴钻空子,特别是从头顶气孔里钻出来的,有些就跟没长脑子一样,直接从上面掉下来,根本不怕摔死,直接就砸到人的身上。
我总算知道那些四面八方杂乱的弹痕究竟是怎么来的了,没过多久,我们几乎每个人都被咬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个不带伤的,胖子本来肩头就被镇水尸咬了一口,如此一来更是吃力,心急之下,用屁股将他一顶,把人挤到了中间,吼道:你只管上面,减肥减的差不多了,再被啃几下就没肉了。
胖子感动的就差没流泪,一边开枪一边道:胖爷我果然没白疼你,不过这么下去不行,咱们不是开子弹加工厂的,小哥,你给拿个主意。胖子说最后一句话时,看向了张秃头。
张秃头身上也被啃了好几次,此刻他正速度奇快的将其中一个德国人身上的海蜥蜴拔下来,闻言既不承认也不辩驳,狠狠将海蜥蜴一甩,速度极快的说道:数量太多,跑。
跑
我看了看四周,只觉得入眼全是密密麻麻的蜥蜴,这该往哪儿跑难道往来时的那个隧洞那地方,只可容一人攀爬通过,再里面行动十分缓慢,我们如果此刻退到那里去,岂不是羊入虎口,白白等着蜥蜴来用餐
我心说,闷油瓶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啊怎么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难道扮成张秃子后,智商也跟着下降了
别说我,连同子都看不下去,满脸是血的一边开枪,一边不客气的嘲讽道:张教授,咱们是往天上跑,还是往地上跑
同子两人不知道我们与张秃头之间的纠葛,因此开口就不怎么客气,胖子反而为张教授打抱不平了,道:你小孩子懂个屁,张教授让咱们往东咱么就往东,让往西就往西,再他妈废话,全都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