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寨主呆呆地看着地上这一层各类毒虫的尸体,脸上尽是骇然之色,许久说不出话来。自从他开始记事起,却还没有遇见过这种人物,只凭着一招便将他所有的毒虫尽数挡了下来。
不单单是他,便是随风身后的华丹羽也是大吃一惊。他之前对于随风的实力一直只有一个模糊的认识,他虽然不知道此前随风功力尽废之事,可是却也大体听说过他之前受了不轻的伤。原以为其实力最多也就和松风相比肩,今日一见却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着随风的背影,华丹羽的眼神之中也泛出了一丝奇异的色彩来。
大部分的蛊虫都被随风一人给拦了下来,只有极少数逃脱转而向着松风两人围了过来。松风有着铁布衫之法相助,应付起来自然也很是轻松。轻轻几下,就尽数解决了个干净。
即便是在苗疆之中,培养出蛊虫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但需要食饵以及外在的温度等诸多条件符合,更是需要这练蛊之人以自己的精血喂养,如此这蛊虫才会听命于人。人之一身之中,精血最是宝贵,从刚刚出生最为旺盛,其后随着年龄的衰退而减弱。
这苗族之人不懂修炼之法,便是想要通过修炼恢复都没有途径。是以这精血对于他们来说乃是不可再生的存在,每用掉一些便要少上一点。刚刚随风随手毁掉的这些,便足足耗了他近一成的精血。更是在其中倾入了十余年的心血,就这么一招之间毁于了一旦。
毁了全毁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这么毁在了你的手上。寨主缓缓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随风,这些话几乎是从他的齿缝间蹦出来的。咬牙切齿,显然是愤恨到了极致。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刚刚一时之间却是没能收得住手。以致于误伤了寨主所养的这些玩物,在下实在是报歉得很,还希望寨主大人有大量能够不与我计较才是。想来苗族之人乃是制蛊世家。这些蛊虫对于寨主来说定然算不得什么。随风一脸郑重。眉头还微微皱起,看起来真像是一脸歉意的模样。
你这寨主看得更是一阵怒火上涌,脸上都不禁抽搐了起来,显然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几乎已经到了丧失理智的边缘。难道你忘了么那个中原人却是还在我们手上呢
也不知怎么。突然刚刚还愤怒异常的寨主一下变得冷静了下来。没有刚刚那般慌乱了。听他这么一说,随风的脸色当即便铁青了下来。
哼,你们中原人以为自己有着这神奇的功法在身便能无法无天了么他刚来此地之时如此嚣张。不知多少苗族好手折损在了他的手上,最后不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见随风脸色变得沉寂了下来,这寨主知道戳到了随风的软肋,当即脸上又重新振奋了起来。
我奉劝你们最好还是将他安然放出来,不然的话随风话说一半,一下变得冷冽了起来。那寨主听在耳中,恍然间觉得自己如同置身在了冰天雪地之中一般,甚至全身都瑟瑟发起了抖来。
随风说着,右手悄然之间也移到了腰间纯钧剑的剑柄上。寨主这才注意到,似乎从刚才开始直至现在,眼前的这少年腰间的长剑却是还未出过鞘。不禁心底一阵胆寒:他刚刚徒手出招已是如此的厉害,若是拔剑相向,那又会是怎样的实力
正当这寨主心底有些瑞瑞不安的时候,身后沉重的石门后方却是又传来了一道略带沙哑的人声。
你退下吧,你不是他们的对手的。剩下的精血还是好好留着吧,若是浪费在了他们的身上太过不值了。
随风听到这一声,心头非但不紧张,反而还有着几分兴奋。低喃道:终于是将他给逼出来了。
这发话之人自然便是之前一直隐藏在那石门之后的神婆大人了,只是便是那寨主自己,都未曾见过那神婆的尊容几面,如此这么一来对于随风更是好奇,可是既然神婆发了话,他却是也不敢违抗,只好就此退到了一旁,在一旁悄然观察着。
一阵沉重的摩擦声,眼前的石门也不知收到了什么力量的牵引,竟然自己向上升了起来。最后,尽数升了上去,露出了其后黑漆漆的洞口。
随风几人顺着洞口看了过去,果然就见其中站着一位有些佝偻的男子。这男子一脸的皱纹,明明看起来很是苍老,可是却是一头乌黑的头发,双眼也是一阵炯炯有神。如此倒也分辨不清他的年龄了,一身乌黑的长袍将他的身子整个笼罩。头上扎着苗族所特有的乌巾,脖颈之间还绣着一条毒蛇的图样。这毒蛇看起来活灵活现,仿佛还时不时地吐着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