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伊人没有开口,扬手一掌,对着苍梧止的打了过去。
这一掌对着直击苍梧止的胸口,让站在一边的元壹,元肆,骁达都愣住了。
顾清问这是一脸平淡的看着解伊人与苍梧止。
他很享受解伊人为了维护自己,与旁人大打出手的样子,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是解伊人心里最重要的人。
苍梧止更是诧异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解伊人会对自己动手?难道就因为自己伤了顾清问?
他偏身一避,很是轻松的就避开了,他往后退了一步,解伊人这才走到了顾清问的身边,扶住了那个身受重伤的顾清问。
“你没事吧?”
她的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关心,这叫苍梧止心头一颤。
他想,他方才询问解伊人的那个问题,已经不需要解伊人回答了,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没事。”顾清问十分牵强的对着解伊人扯出了一个笑容。
纵使他不说,解伊人也可以感觉到,顾清问不可能没事的。
苍梧止与顾清问动手,招招致命,顾清问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而顾清问的话音刚落,他便直接晕了过去,靠在了解伊人的怀里。
顾清问很重,他一往解伊人的身上靠,解伊人便坐到了地上。
“清问?你醒醒!”
她紧张了。
苍梧止看见在顾清问昏迷之后,她紧张了。
他举步上前,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那个因为顾清问昏迷而变得尤为紧张的解伊人。
解伊人也在此时抬头看向了苍梧止,只能够看见解伊人那双桃花眼之内的泪花,看不出她眼底的其他情愫。
“你喜欢他。”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入了解伊人等人的耳里,这道声音带着一种坚定。
解伊人抬头注视着苍梧止,她没有开口,只是苍梧止薄唇轻启,再一次开口了。
“你喜欢他,你的眼神,你的行为,都在告诉本君,你喜欢他。”
这句话几乎都是苍梧止从自己的口中挤出来的。
而解伊人听见这句话之后,和没有开口否认。
“骁达,带你家主上先走。”
解伊人说罢,便小心翼翼的松开了自己怀中的顾清问,站起身与苍梧止对视。
她从来就不喜欢被别人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看,她喜欢平视别人或者俯视别人。
但似乎苍梧止与她想身高,还不足以让她可以与他平视。
骁达也在此时背上顾清问,准备离开,可是苍梧止没有开口,元壹与元肆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就这样走了。
“你要与本君作对?”
苍梧止那双闪烁着鎏金色光辉的眼眸瞬间暗沉下来,放在解伊人身上的目光更是恨不得将她给撕碎。
“我怎么敢于君上作对?我只是想要让君上放过顾清问这一次。”
“顾清问是西丘皇室之后,他非死不可。”苍梧止说着,眼底的杀意尽显。
解伊人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之前你都可以不将他的身份当做一回事,为何现在不能?难道苍梧君就只有这等肚量吗?”
此话一出,便直接是激怒了苍梧止,他步步逼近,直至走到了解伊人的跟前,伸手抓住了她那纤细的手腕,一字一顿的开口警告。
“是,本君就只有这般肚量,本君不妨告诉你,即便他不是西丘皇室之后,就凭着你愿意为了他对本君动手,本君也可以叫他死无全尸。本君这个人原本就肚量小,眼里揉不了沙子,你听明白了吗?解伊人。”
“那么我也不妨告诉君上,君上如若要杀了他,便先杀了我。”
这句话无疑直接就激怒了苍梧止,他那双鎏金色的眼眸也瞬间变成了猩红色,注视着解伊人,很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你以为本君当真不舍得杀了你?”
说着,苍梧止猛的伸手,掐住了解伊人那纤细白皙的脖子。
解伊人丝毫不惧,紧盯着他的眼眸,也能够感觉到苍梧止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越发的用力了。
那原本触手可及的空气,对于解伊人来说,怎么就那么难?
“君上!”元肆开口紧张了,他不想让解伊人死,因为他觉得,如若自家君上真的亲手杀了解伊人,他会后悔的。
随着元肆的声音落下,解伊人也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苍梧止这才一脸紧张的手回了自己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伸手将那个已然晕迷过去的解伊人横抱抱起。
“回行宫。”
语落,苍梧止便抱着解伊人扬长离去了。
……
解伊人再度睁开双眸,醒来之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缓缓地坐起身来,脑袋依然泛着轻微的晕却感。
她伸手抚着额头,望了房间四周,房间摆设舒雅简单,这不是苍梧止的房间吗?
昨天夜里发生的种种在她的脑海之中一一浮现。
正在此时,那身着一袭蓝衣的颜夕沅走了进来。
一进屋,便看见解伊人醒了,她可激动坏了,几个大步走到了解伊人身边的床延边上坐下,伸手拉住了解伊人的手。
“你可算是醒了,都怪君上,他怎么对你也下得了手啊?你险些都被他掐断气了,世间真有这么狠心的人吗?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杀。”
解伊人闻言,当即冷笑一声,显然是不相信苍梧止是深爱自己的
而颜夕沅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改口:“唉,君上这也是太爱你的表现了,谁让你总是与君上叫板啊?你什么事情顺着君上一点不就好了嘛!”
解伊人没有开口,却是掀开了被子,准备下床。
“你去哪里?”颜夕沅到底还是拉住她了,因为她不希望解伊人再做出一些让苍梧止不高兴的事情。
“苍梧止呢?他昨夜除了将我带回来,他可还将清问带回来了?”
颜夕沅闻言,抿了抿唇,“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还是先休息吧,君上现下正在气头上呢。”
颜夕沅说罢,便伸手撇开了解伊人的衣领,“啧啧……”她惋惜道,“你的脖子上都有一道很深的红痕了,我去找师兄拿点药给你敷一敷,一定很快就可以消肿,你等着。”
语落,颜夕沅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解伊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坐以待毙?急忙起身穿衣,随即朝着苍梧止的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