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蹙了蹙眉,说道:“若不是刚瞧见独孤公子暗夜出逃,只是看眼前这些,还以为独孤公子是出游来了。”
独孤寂也不在乎叶风的嘲讽,轻轻叹了一声,迈在榻上坐了,又让那两个捧着瓜茶水的将东在矮桌上,这说道:“我本来就是来玩儿的,不过是上忽然听说昆弥要理门户,一时好奇这玉玲珑的姘头到底长得是何模样,来瞧瞧热闹罢了!谁到竟碰上这么多事?当扫兴得很!”
叶风道:“惹上这么多事,你就不怕主责罚?”
独孤寂笑道:“叶兄,你可看看楚,惹事的可是昆弥,与我们可无干啊!者,昆弥不过是捉拿叛之徒,此乃天经地义,若论起来,反倒是老君门多闲事了!”
叶风道:“那药人呢?夜之后,只怕个江湖都会道这上有人以人练尸了。”
独孤寂眸中闪过一丝寒,语气比适明显冷了几分:“以我之见,母亲当时就不该将练尸之法传给玉玲珑,一个女人,有野心,却太过心慈手软,到底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叶风冷眼瞧着他,忽然道:“夫人也是女人。”
独孤寂一双眼刀逼叶风,叶风却忽然微微一笑,人畜无害,说道:“旁的我也不多说了,我只说一句:我要费郸骁的人头。”
独孤寂眯了眯眼,说道:“他?你道我不能杀他!”
叶风笑道:“但你也让他死。”
独孤寂不置可否,只道:“是担心坏了你的事?都多少年的旧事了,你何必耿耿于怀,让他们自相残杀不好吗?”
叶风勾了勾唇,眼中的笑意却渐渐消失了,自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他不该死的这么容易!”他垂目顿了顿,片刻后又抬头道:“还有一事,昨日我在山下见到了紧那罗,他也要费郸骁的性命,来是主的意。”
独孤寂瞳孔骤然一缩,他看了叶风半晌,这道:“也罢!几日前母亲也对费郸骁此番胡作非为甚为不满,来就算他去,母亲也不会轻饶了他。干脆就让他留在这里算了!”
叶风看了他一眼,道:“我一向最不喜欢逞凶斗狠,但……”
他话未说,独孤寂便断他笑道:“自然道。你且在此歇着,我让人处理了便是,人头午时之前便会送到。”
叶风犹豫了片刻,又道:“也好。”
独孤寂端过酒水灌了一口,着对面的坐塌道:“时间还早,站着作甚,坐下陪我喝上几壶。”
叶风拿起桌案上另一只杯子,仰头干了,却没有坐下的意,说道:“你明日要见我?么事?”
独孤寂微微一笑,说道:“问问你如何处理蓝家大小姐。”
叶风皱了皱眉,道:“蓝梦璃?”
独孤寂点头,说道:“费郸骁色胆包天,居然了天琴山庄大小姐的主意,加上此事已经传扬江湖,我听闻蓝四道已在赶来的上,必这两日便到了。故而跟你商量商量对策。”
叶风蹙眉了,问道:“那蓝梦璃现下如何?”
独孤寂哼笑一声:“还能如何,好吃好喝供着,只是下人日都要大骂一番撵出来罢了。”
叶风道:“我是说……费郸骁有没有……”
独孤寂冷笑一声:“那日母亲忽然现身,费郸骁也吓了一跳,故而也就没么,不然母亲哪里还会留他到现在?”
叶风又顿了片刻,说道:“你们为何怕他天琴山庄?”
“怕?”独孤寂不屑道:“不过是拢合作罢了,也正是如此,我方敢自作主张替你杀了费郸骁,也算是给蓝大小姐出出气,如此紧要关头,可不能树敌太过了!”
叶风点了点头:“为之计,你不如亲自下,将蓝梦璃送天琴山庄得好。费郸骁的人头也不是么香饽饽,我用,你自可拿去。”
独孤寂忙道:“可。我不要那东,你让长生扔给虎就是了。不过你说的也对,与其等着蓝四道,倒不如主动负荆请罪好。”
叶风又道:“另外,我劝你早点离开,天亮后,官兵就要上山了。”
独孤寂眉头一皱,不解道:“官兵?他们来干么?”
叶风这将柳朝闻让人到衙门里告状之事说了,言罢,独孤寂猛地自榻上跃起,道:“如此重要之事你怎地说?我们如最不能惊动的就是大周朝廷!”他在帐子里来踱了几,扬手将叶风推出账外:“走走走,此地不能久留,我们刻就得拔营,你若无事,去将我的毒经来,我绝不能让此物落入江湖之中。”。
叶风却淡淡一笑,一面前行,一面说道:“那你自己小心些吧,把你的人最好都筛一遍,以防有人浑水摸鱼!令,人头给我送到山下!”
独孤寂见他去的远了,蓝色的眸子骤然冷了几分。这么多年了,这个叶风竟还是如此说一半,留一半的性格。看来他们之间,注定没有全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