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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痴僧难参(2 / 2)

小白在旁补充:“我们听霸王讲,玉兰姑娘本是邓府买来的一个小丫环,因懂事乖巧,夫人为养女,后又送到宫中去伏伺太后的。”

金蝉听了,心下对玉兰是大起同病相怜之心,暗我以为我苦,但不到玉兰姑娘这样慧质兰心的人,也这样苦啊!

他怅怅地出了会神,又对小白、小黑:“我听师父说过,‘侯门深似’,你们在也要务必小心,等这几日我译佛经,咱们就走,你们千万小心这里的猫狗等,还有,小白,你们在暗中经听到人议论,但不可随便告与他人,我也一样,了吗?”

二鼠听他言语严厉,赶紧应了,小白又:“天快亮了,咱们找地方待着,好让金蝉大哥休息。”说二鼠便又悄悄去了。

这一夜,金蝉竟是没怎么睡,但他来养成习惯,天一亮,就又起床了佛家功课,拾了房间,随邓福吃了早饭,就早早到佛堂来译经。

自金蝉初二与张陵来到邓府,到初与玉兰作,他已在邓府住了四天。因他为人谦和有礼,经又译的好,邓府上下对他也是极为敬重,将军夫人是吩咐下人对他好生招待,如一来,金蝉得静下心来,一心一地译起佛经,遇有不明之处,便对照着慧智所译,反复斟酌,往往是一句就要苦半天,弄楚了,又是喜不自禁。让在暗中陪他的小白、小黑们不笑话了他多少。这间,玉兰竟是一也没来,将军与夫人倒是来了两,还带来了一大盒精点心,说这点心叫椰香荷酥,是方官府专门上贡给太后,用以在八月十享用的,却太后赏给金蝉。夫人还玉兰已转宫中后,将金蝉所译《大悲咒》读与太后听,太后听后竟是心大好,睡眠也好多了,为嘱大将军好生招待,让金蝉在府中心译经等。

金蝉推辞不得,得了。他闻着盒中阵阵香气,忍不住开来看,见里面有四块,个个的如盛开的荷,叶瓣薄如蝉翼,吹弹可破,馅香浓郁,看着让人就不忍心吃啊!

金蝉见,便要请董姐等人吃,听董姐笑:“多谢小师父了,这是太后赏赐的,连夫人都不曾赏的,我等福浅,是不得的,小师父您自享便是。”金蝉无奈,得吃了一块,觉入口化,满口香甜,就连里面的小疙瘩都是极酥的,当是人间至极的味。他小白小黑也必爱吃,便了两块,但仍有一块,金蝉心,若是玉兰在,便可送与吃了。

但译玉兰所给的这部经书,却着实让金蝉头疼。这经看样子后面多有残缺,是以字虽不多,有两千来字,但却是金蝉自识得梵文来头一遇到如难读难懂的经书。纵然有慧智禅师的梵文译本所助,他读起来也是大费周折。这一译竟译了十天,到八月十四上午,本上全部译,但读起来,感觉佛经应有八十部,自己所译的,是前面部,后面如何,自己也不得而,看来要寻得经,以皇家尚不可得,凭自己之力,是难如登天了。另外就是在这经部译之后,写的八十部了,上面有一话,写的是“‘尔时,善财童子依弥勒菩萨摩诃萨,渐而行,经由一一十余城已,到普门国苏摩那城,住其门所,惟文殊师利,随顺观察,周旋觅,希欲奉觐。’是时,文殊师利遥伸右手,过一一十由旬,按善财顶,作如是言:……”

但在慧智祖师的译本上,在后却多了一金蝉如何推敲,也感觉这文字似乎和佛经一点也不沾边的梵文。他感觉这话反而像是一首诗,金蝉对诗歌不擅长,当下是按其写成汉文。但是令他惊奇的是,在那原本《楞严经》中,“”又三、四出现,一出现在“文殊菩萨”中,一出现在“普贤菩萨”下。而慧智禅师在他所写的译本中是对这个字写了“未能会,不敢妄写”的八字评语,无释。金蝉将经全部理毕,又细细地从头到尾读了一遍,觉得凭自己之力,所译无差错,也顺便化了一下他头脑所记的经文,这停下来歇会。

他下经书,方觉得眼颈痛,腰酸腿麻,便站起来动一下,借着闭眼休息之际,细细这“”字之义,他到一出现是在齐云塔中“”,那是由小白用血擦出来的。而二出现则是到了邓府,在玉兰译的《大悲咒》中所见,如这个“”字,却是在原本《楞严经》中,“”字又三、四出现。又分注在了文殊和普贤文字下面。可是这又说明了么呢?金蝉不,他又找慧智所写的那不甚的文字,从中找到一丝端倪,但上面依金蝉所译却分明写的是么“方有颗大树,却不能休息,汉水中有个姑娘,见去见不着等”,金蝉暗,若是那个大树,是佛祖得前休息的菩树的话,那怎么会有念汉江的女子呢?这经中为何会有这样话呢?他越越是糊涂,哎,那女子是曾经喂过佛祖羊乳的牧羊女吗,还是像玉兰那样的女子呢?金蝉不不觉,到玉兰,不由地心中一震,心:“我仍出家之人,怎么可以这些事呢!阿弥陀佛,金蝉罪过罪过。”

金蝉正在坐间,忽叫门外董姐叫:“金蝉小师父,玉兰姑娘来了。”

金蝉闻听,一下子坐起,忙起身相迎,他还是一副又惊又喜模样,伊人已飘然进入,那风华绝容颜,映得个佛堂如在明一般。听玉兰笑着:“金蝉小师父,自得你译成《大悲咒》后,太后身体日好,听说你明日欲走,太后许我前来致谢。”

金蝉听了,脸涨的红,:“我是会译些梵文,怎得太后如客气,劳姑娘前来。”

玉兰笑:“金蝉小师父,你太客气了,要不是因为你,太后又怎肯让我离开,我恐怕还不能在家看看将军和夫人呢!”

金蝉一听,心,对了,明天是八月十,正是家人团圆的日子,怎么太后竟不肯让玉兰家,来也是太孤单吧。

玉兰见金蝉不语,感觉自己说话有些唐突,脸也是一红,暗悔:“我怎么不会说话了呢?”忙又掩饰,“对了,金蝉小师父,太后说了,要你愿,可许你为皇家僧人,可在京城里选寺庙里读经诵佛。这样你就不必东奔跑了,我们有不懂的地方也可寻你方便,你看可好?”

金蝉听了,慌忙摆手:“这个不行,我已应了师父学得经书就转寺里,现在这经,上面有的我都译好了,可惜这经残缺的太多,不能一睹全貌。对了,除了后一我译感觉不像佛经,也看不懂文中之,得请姑娘请高人吧。我出来已经有长时间了,我早点去,好让师父心,多谢太后和姑娘的了。”

玉兰听了,好像他必会这样说似的,:“其实你去一趟也无妨,你要去探望师父,大将军可以派人驾车送你去,一上又快又全,这样你还可以待你师傅同后能早点来,省得上奔波之苦。来你师父听说你太后选为皇家僧人,也会以你为荣,必许你来的。“

金蝉听了,起若是照玉兰所说去,不但途中有人照应,而且衣锦还乡,必定风,还能早点去见师父。但他小小年纪,早不以荣华富贵为荣,何况他自在齐云塔处读了普贤菩萨能以“入山,饥寒病疠,枯坐蒲团,是曰普贤;普贤,苦行也。”之述后,是心下神往。玉兰所说虽好,金蝉却还是自己走去,当下坚决的:“多谢姑娘,但我出家人修行惯了,理应苦行,就不劳将军和姑娘费心了。”

玉兰见他如,也是无法,微觉得尴尬之余,忙遮饰:“好吧,那就依你的见。对了,金蝉小师父,这佛经上还有你不会译的,是那一呢?”

金蝉听问起佛经,心下顿时松了口气,忙拿起写有那译文的帛文,张口欲说,又起自己所译的这像诗的文字里分明写的是么“方有颗大树,却不能休息,汉水中有个姑娘,见去见不着等”之的话,于是转口说:“请姑娘自己看吧!”

玉兰过低头看了起来,一看之下,脸却越来越红,双目中有种惊羞之色闪过,容颜娇艳,简不可方物。一边看,一边口中喃喃念:“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不可泳,…。”声音竟越来越低,几近不闻。玉兰看,默默地将帛文在桌上,脸上有些迟疑:“金蝉小师父,这应该是首诗啊,你说是吗?”

金蝉摇头:“我没学过诗,不懂这方面。我是译着感觉这些话顺口,但感觉这个、这个不适合在佛经中,所以,所以我能照着译出来。玉兰姑娘,你看这诗与佛经有关吗?”

玉兰脸色一红,:“我不,但这译文的好像我读过的一诗。”

金蝉听了一怔,:“你定这一话不是在佛经里的?”

玉兰抬头望了金蝉一眼,笑:“是的,金蝉小师父,这是诗经的一首,是奇怪,它怎么会在这里出呢?对了,金蝉小师父,你看这字迹,应是慧智禅师写的啊?”

金蝉听了,默默点了点头,却不出声。

二人正无语间,见董姐进来:“姑娘,夫人让我告诉你,莫误了宫时间。”

玉兰听了,了声:“了。”神便黯淡下来。

金蝉闻听,忙将桌上帛文拿起,恭恭敬敬地递与玉兰,:“经小僧已译,请姑娘下,如若无事,小僧也告辞了。”

玉兰听了,默然过,用一双明眸如水般望着金蝉:“大恩不言谢,但明日仍是八月十,正是万家团圆之日,夫人有,要好好款待金蝉小师父,你纵是要走,也得过了明天啊,否则会让太后了还不说我们款待不周啊!”

金蝉无奈,得:“如小僧听。”

玉兰听了,面有喜色,笑:“那太好了,我这就告诉义父义母,让他们给你弄点好吃的素食。”

听到这里,金蝉忙出那盒椰香荷酥,对玉兰:“玉兰姑娘,这是太后赏的,我吃不了这么多,你尝尝吧!”

玉兰见了,微微一笑:“这是太后专门给你的,你就慢慢享用吧,我若是在你这里偷了馋,太后了,一定会罚我的。”虽然笑着拒绝了金蝉的好,但眼中,却露出不胜之喜,俏脸又渐渐地红了。一时间屋内静得连针落地上都能听见。

玉兰过了片刻,忽又:“金蝉小师父,将军与夫人均是人,小师父若是将来京师经,可来府中,我府必当欢迎。”说对金蝉微一万福,“金蝉小师父,你一上多重。”说罢起身离去,走到门口,忽又停下,头深深地望了金蝉一眼,眼角一红,忙转身离去了。

金蝉诵了声佛号,抬头又欲言,但觉香气犹在,伊人早已远去,留下金蝉独立堂中,无言又无语。

到了中午,将军夫人派家招金蝉来到小客厅致谢,夫人又要留金蝉多住几日,或是许他愿到京城诸家寺院为僧也可,但都金蝉一一婉拒了。将军夫人又要赠金蝉东,却都金蝉谢绝,是留下他身上所穿这一佛衣和两厚僧袍,将军夫人见他执苦修,也这是佛门规矩,也就不,将军夫人与他又叙了一些佛经上的典故,又将军因外出未归,来早的话也要见他的,如晚上能府的话,明天也要亲自谢他。金蝉听了,又是一番推谢,便又告辞。夫人得嘱咐家陪金蝉好生用餐休息,这目送金蝉离去。

午饭过后,金蝉又到禅堂,将楞严经译本又默写着重新抄写一遍,请董姐将译本一与将军夫人。那董姐一个劲地夸金蝉人好心善,是遇见的好的年轻人,可惜偏偏出了家,要像他这样年纪,就快大八月十的了,本该与父母在一起等等。金蝉听了,忍住心酸,了董姐,到他所住的院子。

转眼八月十已到,上午时间,金蝉将所有衣物一一拾包好,他心明早早走,省得人家费事,又将他住的这屋子拾齐,待明早便去。这一切,他又开始坐,借机将这些日子所记的各部佛经一一复习。中午,大将军然家来请金蝉吃饭,这一餐是丰盛,吃得金蝉连呼“阿弥陀佛”。

到了晚上,家又邓福请金蝉吃饭,金蝉推辞不过,得又去了。在餐中他细细地询问了豆腐的制作方法,暗菜我有机会定要传与人得,则可少杀生了。吃过晚饭,金蝉辞过家等人,便早早屋上床休息,但越是无事,心里却越是不静。金蝉他辗转反侧,脑中却是维万千,自到洛阳来这一幕幕如电火般在眼前闪过,恍然如梦。他起二鼠,告诉们明日早行,眼下听府中时已是亥时,但仍却不见二鼠前来,金蝉越越是心焦,无觉,索性起床,站在窗前,外张望,见庭外明月当,前两天还是一轮半圆,现在形状如圆盘一般,甚是明亮,照得府院中如积水明,水中仿佛藻、荇横,却是竹枝梅影映在院中,又那里见到小白、小黑的身影。正发呆间,又觉月色又一下子暗了起来,抬眼望去,见一片乌云月亮遮去,瞬间就无法见着月亮,庭院中一片漆黑,而这时,风又起来,来而急,吹的窗棂咯咯作响,金蝉见,心这两鼠不跑到那里去了,看这风急,要是来雨,可浇着们。但又无法去寻,得摸黑到床边,刚一坐下,觉床下一震,似地上有轻微的动静,金蝉大惊,正起身查看,听吱吱两声,两身影已窜上床头,正是二鼠,听小黑:“金蝉大哥,刚地震着,你感觉到了吗。”

金蝉大奇:“地震,我刚是感觉地微微动了下,我说这是怎么事呢,原来是地震。”

听小白低声:“这是一个小小的地震,你们人一般是感觉不到的,但我们鼠却对是敏感,不过幸好适这地震不大,如大了,会地动山摇的,但就是刚刚这么一小下,估计在地震源头处,可能也会有房屋倒。”

金蝉听了叹:“佛祖佑不要有人灾啊!”

小黑听了笑:“这地震我们原住的地有,应该不会有事的,但这中原,我们来了还是头一遇上。”。

金蝉:“你们来就好,要不外面这么黑,又要下雨,我们早点休息,明天好走。”

他们刚说,忽觉这月色又亮了,而且那风来的快、去的也快,一瞬间就没了,金蝉见天色已正,又一嘱二鼠明天不要乱走,要在暗中与他一起出府,金蝉这倒身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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