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这大哥说话真是刻薄,一句就能噎死人。
“伟长兄所言甚是,兄弟也是没有办法,生逢乱世,实属无奈!”李唐连忙解释道。
“哎!这倒是说的通,想那女真人横扫之下,国势渐微,多少人死无葬身之地,如今能有条命在就不错了!不说也罢!”李干叹气道。
“二叔,这次过来父亲还有书信带来,您看看?”
“我这大兄多年来杳无音讯,既然带来了,就拿来我看看再说。”李干接过信件看的很仔细,看完皱着眉头说道:“如今我已不在刺史府做事,认识的人也官小无权,怕是没什么用。”
“无妨,这事也没那么容易办成,此次过来打搅更多是了解下这易州官场的局势,老先生毕竟盘旋多年,比我们这些愣头青肯定要知道的些。”李唐早就有心理准备。
“这易州城里老夫还是知之甚多的,这节度使张觉是汉人的官,手中也有2000余军士,主要为步军,长期缺衣少粮,兵甲不齐。
所以说这易州当家做主的还是契丹人,萧达温为帅,掌宫帐军五千余人,全为精锐骑兵,不可小觑,不过此人贪婪好色,才干平平,不过尔尔……”一说到这个话题,李干真是滔滔不绝,几人也听的津津有味。
连李逢这个憨货都被吸引住了,李干说的开心,口落悬河,大熊觉得说书先生都比不上。
砰砰砰!关键时刻,有人敲门,李干停住了叫幼娘去开门,趁机喝了口茶水。心情颇为舒畅,好久没这么痛快了,也不见咳嗽了。
几人正等着李干继续说话,忽然听到幼娘与别人的争吵声,这他娘的谁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惹事惹爷们这来了。
几人纷纷面带杀气的走出去看看谁这么不长眼!
一出去就看着门被推开,幼娘吃不住力气差点摔了一跤,李二郎赶紧上去扶住了,幼娘躲到父亲身边。
“呦!岳父家这是来客人了,呀,这位公子长的好俊啊,比我还俊上几分。”一个穿着花裳罩衣,头戴一朵大红花!
关键是这厮满脸皱巴巴,塌鼻子,蛤蟆眼,这怕不是……蛤蟆成精了?
“你是何人,为何强闯民居!”李二郎黑着脸问蛤蟆精。
“哼,我还想问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岳父家!”
“谁是你岳父,唐骏,你别胡闹!我何时答应把幼娘嫁给你了?”
“嘿嘿,李伯父好生健忘,您可还是欠着我好几十贯,你不把幼娘抵给我,你拿什么还?”蛤蟆精笑得红花直抖,旁边七八个帮闲也抱着胸起哄。
“你!岂有此理!”李干气的说不出话来。
“二叔,可有此事?”
“哎,确有此事,我给你婶娘治病借了他父亲几十贯钱,到头来还是去了,没成想这厮老是拿这事逼迫我把幼娘许给他!”李干说道。
“二叔,这事你怎么不告诉我父亲,我来处理吧,您别管了,唐骏是吧!这钱我替我二叔还了,你报个数吧!”李二朝蛤蟆精说道。
“你替他还?还的起吗你?利滚利现在已经1000贯了,拿钱来吧?”蛤蟆精两手一伸。
“你!欺人太甚!”李二郎上去就要动手,李唐拉住了他。
“蛤……唐骏兄弟,这乡里乡亲的,你也别要太多,这样吧,我们给你100贯,这事就了了吧!”李唐不愿多生是非,用钱能决绝的事就别动手。
“一百贯?你打发叫花子的吧,这事没得讲,要么给钱,要么把幼娘许给我,我奉劝几位别多管闲事!”唐骏平常嚣张贯了,还有个舅父在衙门口当个小官,哪里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