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暗爵毫不犹豫地应许示意地猜测。
他好像根本不害怕,没经小哀的允许,便私自派人暗中跟踪他们的行为是否会遭到责骂。
听到暗爵不曾有过半点迟疑且主动大方承认的态度,小哀像是无奈又像是果然如此般地哼笑一声,摇了摇头,有些无言以对。
她并不打算责怪对方,不顾她的意愿就擅自做此决定。
“不过也对这才是你的行事风格。”小哀右手握着电话紧贴耳边,悄悄打量起周边环境,不禁调侃道。
他向来不会随意将她放任到一个即陌生而充斥着无法预知的危险地方。
“你那边区域潜藏着三名专门绑架少女的嫌疑犯。”暗爵把手中的饭盒和筷子放到桌面,再拿起旁边搁置的茶杯,举到嘴边,轻饮一口。
“原来如此。”小哀终于想明白之前的那个举动到底为何意了,她说:“那你应该也知道,我已经被他们给盯上了吧。”
话毕,小哀似有似无地往身后望去。
依然没有离去的装扮棕色布偶熊的男子,渐渐减缩成一道渺小地黑影,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名头戴鸭舌帽的浅绿衣男子。
大致上能看清两人在进行着交流对话。
“是啊,我知道。”暗爵神情冷傲,慢慢垂眸观察着倒满英式红茶的杯中池,语气极其平静,缓声问道:“可以吗,哀。”
发出一道蕴藏着能肆意夺取他人性命地冷血请求。
“”小哀顿了顿,清楚这句话代表着何其残忍的抉择,心中有所犹豫,并无直接给予正面答复,而是疑问道:“那些被绑架的少女呢,她们怎么样了。”
“她们啊——”暗爵斟酌了少顷,还是选择如实叙述道:“跟死人没什么区别,备受凌辱和折磨。先不说身体,就单论精神以及心理的崩溃程度来看,就算出现反社会人格也不见得奇怪。”
纵然没能得到及时的回应,暗爵也不恼不怒,反倒嘴角边扬起一抹温柔地笑意。
这种埋藏于心底的善良,不是谁都能轻易感受到。
若是小哀不假思索地下达指令,掠夺脆弱不堪的生命,他才会觉得匪夷所思。
“哎——”
当小哀接收到不出所料地残酷真相时,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只能将恻隐之心化作一道深深地叹息。
这其中包含的到底是置身事外地惋惜,又或许是对于这个世界呈现出丑陋阴暗的一面而感到绝望?
不知道,也不想明白。
即便如此,她仍旧是做不到恣意夺取一条鲜活地人命的决断。
“别难过。”暗爵微微蹙眉,他不愿看到小哀唉声叹气地样子,尤其是为这些所谓的不幸遭遇而破坏了她一整天的好心情,继而道:“不管怎么样都好,新闻报道的作用不仅是传播各种各样地消息,也是为了防止悲剧再度重演。”
不得不说。
倘若不是心疼自家的小宝贝,别说是安慰地言词,暗爵就连一丁点的同情心都不存有过。
无论受害者的身份被定义为是女性都好,老人与孩童也罢。
死法再怎么惨无人道,惹人憎恨。
他压根就不在乎。
他一心只想着小哀不受任何牵连的前提下,定要完好无损地回来,仅此而已。
“我没有难过。”小哀抿了抿嘴,抛却脑中浮现的狰狞地画面,她说:“只是——想回家了。”
“——好。”暗爵蓝眸闪过一丝柔意,微微一笑道:“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吧,我只需要你平安无事的到家就放心了。”
“嗯。”
小哀应了一声,挂掉通话,将手机收回裤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