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如此轻松的就找到了马夫的问题所在!
这让武媚娘,既是对马夫有问题的震惊。
更是对秦文远实力的震撼!
她知道自己很聪明,她也一直以自己的聪慧为傲。
可此刻。
面对秦文远。
她才知道,自己还是差了太多了。
她与秦文远几乎一前一后到的。
所以,武媚娘很清楚,秦文远得到的情报,并不比自己多。
两人的起点,是一样的!
可结果,自己正在思考,如何向前迈进时。
秦文远已经到了终点了!
这简直是碾压的强悍!
武媚娘就算在不愿承认,可也必须承认,秦文远真的厉害!
离谱的厉害!
她忍不住道:“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秦大人比我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秦大人,我为刚刚怀疑你的话,向你道歉,还望你能原谅我。”
武媚娘确定自己的确小看秦文远了。
便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她的个性,与其他小性子的女子不同。
她从不认为,认错是一件怎样没颜面的事。
可能其他女子,若是犯错了,很可能为了颜面,不断的掩盖真相,不断的去狡辩。
但她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她喜欢读书,书里告诉了她很多道理。
其中,就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秦文笑了笑,道:“姑娘不必介怀,本官并未介意你的质疑。”
“你能为了自己家里的仆人,向本官质疑,这表明你是一个有担当的姑娘。”
“不过,还是本官之前说过的话。”
“有担当没错,但前提,是要确定保护和担当的人,是否值得你这样的担当……”
武媚娘抿了抿嘴。
旋即,她重重点头,道:“我明白了。”
“多谢秦大人教导。”
说完,她转过身,看向被自己挡在身后的马夫。
武媚娘目光变得凌厉了起来。
她说道:“你刚刚,看到我站出来保护你,是不是很高兴?”
马夫低着头。
他竟是不敢去看武媚娘的眼睛。
他嚅嗫着说道:“小姐,我……我也是不想的。”
武媚娘看着他,平静道:“倘若你心里还有一点良知,还记得我武家对你的恩情,我希望,你能将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你为何要这样做!”
“以及,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马夫深吸一口气。
他忽然跪了下去。
他打着自己的脸,道:“我不是人,我对不起老爷和小姐。”
“但我……我真的没有办法啊!”
“我的儿子,他,他被人骗去迷上了赌钱,然后被人算计,欠了很多的债。”
“那些人找到了我,说我要是不为我儿子还钱,他们就剁了我儿子的手。”
“而那时,有一个神秘人找到了我,说只要我将那封信放到马车里,就替我儿子还钱……”
“我,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所以,所以我才鬼迷心窍,做了这等事!”
他打着自己的巴掌,道:“老爷,小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武媚娘和武士听着马夫的话,两人都是愤怒又无奈!
马夫跟了他们十年,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们最清楚了!
马夫原本是一个难民,家里遭了灾,这才一路辗转来到了长安。
后来遇到了武士В武士Э闪他,正好府里缺一个马夫,就将他给招揽了进去。
这十年,马夫也算是兢兢业业。
对他们十分忠心。
且吃苦耐劳,从来没有说过一个累字。
正因此,武媚娘和武士В对他都很满意。
也都将其当成家人一样对待!
所以刚刚秦文远在怀疑马夫时,武媚娘才会站出来。
因为打心底里,她就相信这个老实本分的马夫!
可谁知道,马夫却是有一个天杀的儿子!
这个儿子不仅不孝顺。
反而还好赌!
结果,欠了钱,还需要他爹来赔偿!
和马夫一个普通下人,哪里有钱?
而马夫又很疼爱那个不孝子,最终,落入了敌人的圈套。
成为,了其他人的棋子。
被人所利用!
武媚娘和武士В真的是恨铁不成钢。
都不知道是该骂马夫白眼狼好。
还是该骂马夫那个不孝子!
武媚娘看向武士В道:“爹,你问吧,我不想再看到他。”
武媚娘说着,直接转过了身。
没有再去看马夫。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善恶分明。
在认定一个人时,会尽可能的保护他,对他好。
可一旦知道自己被欺骗了。
他就再也不会原谅这个人!
武士e道武媚娘伤心了,心中叹息一声。
他看向马夫,问道:“我们先不说你为何这样做的理由。”
“大唐爵爷就在这里,你的问题,我会交给大理寺处理。”
“到时候,大理寺定会依法处置你,你不会遭受过分的处置,但你犯下的错误,也必须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马夫脸色一般白。
他忙看像秦文远,哀求道:“秦大人,小的不能坐牢啊,小的儿子还需要我去照顾他,我不能做牢啊!”
秦文远闻言,只是平静道:“你儿子多大了?”
马夫忙说道:“二十五了。”
秦文远冷笑道:“二十五岁了,还要啃老,还要用你去照顾!”
“这种废物儿子,要他有什么用?”
马夫身体一晃,脸色惨白。
秦文远看了马夫一眼,道:“你才明白,你能照顾他一时,难道还能照顾他一辈子?”
“不如现在正好有原因不必管他。”
“让他自生自灭。”
“也许他知道,uu看书没了你的依靠,反而会去想依靠他自己的双手,去寻找活下去的生计。”
“也许,他就能明白你的不易了。”
马夫抿了抿嘴。
他仍是有些心疼。
秦文远淡淡道:“我和你说这些,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
“本官身为大唐爵爷,自然不会徇私枉法,所以到时候,你会受到最公正的审判。”
“就算你不同意,也无法去照顾你的儿子,所以你不如狠下心来,也许还有转机。”
马夫犹豫了一下。
终于是叹息一声:“小民明白了。”
秦文远说道:“溺爱,也会毁了一个人,我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你的儿子会变成那样了。”
马夫脸色一白。
秦文远没给马夫接受的机会,他直接问道:“让你放信的人,是谁?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马夫摇了摇头,道:“小民不知。”
“他找到我时,穿的一身黑袍,脸上带着一个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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