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驰问道:“这又是干什么?还是跳舞吗?”
“击鼓传花——我料定陈兄不会胡旋舞,但击鼓传花,却是陈兄的强项。”武崇训答道。
“我的强项?”徐驰纳了闷,老子什么时候玩过这鸟玩意?“击鼓传花是什么游戏?”
武崇训笑道:“‘击鼓传花’便是吟诗作赋,绢花传到何人的手上鼓停了,就该着何人吟诗一首——这都没玩过?”
徐驰一恶心,这是什么狗屁玩意?上幼儿园的时候,那个“找呀找,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就应该和“击鼓传花”差不多。
果然,一束绢花在台下众人之间,依着一定的顺序传递着。众人好似极是盼望那绢花似的,眼睛望着绢花,神情极是期盼。一待绢花到手,却又忙不迭地传给别人。两个胡姬女子击着手鼓,在台上舞之蹈之,人随花动,花随人走。
两个胡姬女子本来是一盘不错的菜肴,却让一个小儿科的下三滥的蹩脚创意给糟蹋了。徐驰忽发奇想,若是把后世的游戏创意用出来,效果会如何呢?
待绢花传到一个华服男子手上时,鼓声戛然而止。
那华服男子生得风神伟岸,风流倜傥,顾盼生辉,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美男子站起身来,朝周遭一个罗圈揖,开言道:“在下就以胡姬女子为题,赋诗一首,望各位高师斧正。”
武崇训催促道:“少说些没用的,你只管说来,说的不好,自有人揭你的短。”
华服男子笑着吟哦道:
“玉生西域艳京华,
一绛一紫足堪夸,
半截蛮腰羞粉黛,
胡旋一舞醉天涯。”
台上的两个西域女子一个着红衣,一个着紫衣,此诗虽无惊天动地的惊艳之处,但也颇为贴切,无懈可击。台下轰然响起叫好声,都说“好诗好诗,崔公子好文采……”
那崔公子又作了个揖,谦逊道:“谬赞谬赞,各位抬爱了。”
“这还好诗呢!若说好诗,还得本公子身旁的这位。他做的诗才叫好诗,论起作诗来,大周所有文人雅士,在他面前一比,狗屁都不是!”武崇训站直身子,大声地将徐驰抬了出来。
徐驰阻之不及,心里叫苦不迭,坑爹啊,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哪有这样坑人的?
武崇训的大嗓门,加之这一棍子下去,打死的人太多,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盯向了徐驰与武崇训这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