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永世不会忘记刚刚缝合伤口的痛苦,那可是拿针一次次往肉里扎啊。
更让他无法承受的,还是线丝从肉里穿行的疼痛,这种疼痛即便现在想一想,叶风的身子都会颤抖不止。
好在三十多厘米长的伤口已被缝合,鲜血向外流的速度也缓慢了一些。只要叶风不做剧烈的运动,再配合金疮药口服调理,不出一个月的时间,伤口肯定会愈合完好如初。
但叶风会安心养伤么?显然不会,他之所以会忍着针线穿肉之痛,就是为了去恒月派大开杀戒,去为叶家死去的近百口人报仇。
此时,叶风已经靠着粗树缓了一刻钟的时间,感觉到了伤口处的火辣辣剧痛减轻了一些。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挥舞方天戟,给司马川的身体戳出一个大窟窿。也让他尝尝身体不停向外流血的剧痛。”叶风探身抓起了地上的方天戟,左手扶着粗树干,右手拄着方天戟站了起来。
一旁的雪虎也转过了头,不停得来回蹦跶,好似在为叶风能咬牙挺过来而高兴。
“真是一只招人喜欢的小家伙。走!去恒月派。也让我瞧一瞧你这小家伙是否威风,可否相助叶某大开杀戒。”叶风弯着腰用左手碰了碰雪虎的鼻子,雪虎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惹得叶风又是轻笑阵阵。
笑罢多时!叶风高抬腿坐回到了雪虎身上,雪虎昂起虎头嘶吼了一声,身子化为了一道白光,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直奔恒月派而去。
此时在恒月派的山顶紫月殿前,三百号人背手并排而站。
再向紫月殿的殿门前看去,司马川、司马烟茹、以及恒月派的七位长老均是在场。
“咳!今日紧急让尔等集合,是因我清晨得到了一个消息。”司马川的面色略带阴沉严肃,目中更是显着一抹悲痛,话语顿了顿轻叹一声道:“这个消息不用我说,想必尔等也有所耳闻了。就在昨夜,与咱恒月派交好的叶氏家族惨遭杀戮血洗,叶府中百口人只有一个管家活命。”
下方很静,三百位弟子没有一人言语,都笔直站着腰板听着掌门司马川言语。
“我与已故的叶龙天乃是世交,即便当今我的这位兄弟已经死了,我却也时常在睡梦中悲醒,站在窗边望着点点繁星弯月,感叹着天妒英才早早的夺去了我兄弟的性命。”司马川边说边叹,煞有其事一般。
“哎!昨夜叶家被一群神秘人血洗,我作为叶龙天生前的知己挚友也有难逃罪过。如果我可以派出几位长老在暗中保护叶家的人,兴许就不会有昨夜的杀戮之事了。”
司马川摇头连连叹息,脸上显露出的悲伤表情,确实将下方的三百弟子唬住了。
而知道真想的司马烟茹没有言语,偶尔看上几眼父亲司马川,也不知心里想起了什么,美眸之中也闪现出几分怒火和怨恨。
愤怒和怨恨之茫没有在司马烟茹的眼中持续太久,转眼间便化消失无影,取而代之的则是傲慢和对下方三百人的不屑。
不过,今日的司马烟茹与以往还是有些不同的。若是仔细去端详司马烟茹,会发现她的神色比前几日更加冰冷了许多,而且眸子中也多了几分狠辣,甚至再若仔细品味她的眼神,会有一种目光深处无神的错觉,又像是透着无尽的淡漠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