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场的一众宗师高手互相对视一番,没有人开口,但也都没有让开的意思,显然是不愿意就此罢手了。
程处默见状不由得心中生出几分怒意,强自以平静的语气出声:“这么说诸位是打定主意要在本将面前把天门县城闹个天翻地覆了?”
虽然程处默的语气听着很平静,但外场的一众高手都能感觉到一股沉抑肃杀的气韵,一个个都是鼻观口,口观心,一言不发。
虽然他们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绝对不可能当面说出来,否则就是正面挑战大唐朝廷的威严了,到了那一步,最好的下场也就是浪迹天涯,亡命他乡了。
虽然破虚境所留下的传承的确有这个价值,但大家也都不是愣头小伙子了,不到最后关头,迫不得已之时,是绝对不会主动和朝廷撕破脸的。
程处默扫了一圈一个个装作没听见自己的话的武林人士,冷哼一声,目光投向之前开口的兰青河,语气森然:“阁下之前不同意孙净云宗师提议的到城外解决争端,是执意要在县城之内大打出手了?”
兰青河见程处默把矛头指向自己,心中暗暗叫苦,他可一点也不想得罪大唐军方,扭头一看周围的归元境宗师,一个个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显然是打着能少一个竞争对手就少一个的心思。
兰青河不由得有些后悔,刚才就不该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搞得现在被程处默盯上了,成为了程处默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了。
心思电转间,分析了一番当前局势,眼中光芒一闪开口道:“程将军误会了,在下并非执意就要在这城中争斗,我们之间的争斗波及许多的无辜,在下也很心痛。
我也希望争斗能远离县城,只是不放心把事关破虚传承的关键之物放在孙净云的手里,他很可能会借着中间的时间动手脚。
事实上参与争夺的任何一方拿着都不能让其他人放心。
所以在下是希望事关传承之关键能由一方不参与争夺的势力保管,我等离开县城之后,大家再各自参与争夺。
依在下看,程将军就是保管此物的最佳人选。”
既然参与争夺的武林高手完全没有出言想帮的意思,那自己显然不能和金吾卫硬顶了,不然自己被金吾卫给收拾了,估计其他人也只会在一边看戏,那自己就得第一个出局,还没什么好下场。
既然如此,还不如站到金吾卫一边,把大家拉到同一水平线,之后自己还能有些机会。
程处默听了兰青河的建议,微微点头,环顾在场一众归元境宗师:“说的有道理,不知外场各位意下如何?”
场中的宗师显然觉得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一个个都有些发愣,先把东西交给金吾卫……下意识相反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要赞同,又觉得有些不对。
程处默见在场的宗师都是一副犹疑不定的神情,微微一笑开口道:“那就暂且先由金吾卫保管那块骨牌,等到了县城之外无人荒野,本将再把其原物奉还孙净云宗师,那时你们随便争夺打斗,金吾卫都不会去管你们。
如何?谁赞成?谁反对?”
程处默微眯着眼,意味深长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宗师。
“这不太好吧。”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程处默闻言却是一阵恼怒,眼看在场的一众宗师就要同意暂停争斗了,这会竟然有人出来捣乱。
程处默目光横扫,循声望去,开口的正是武振海。
“你是什么意思?”程处默的语气十分不友好。
武振海眼中精光一没,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开口道:“只是担心程将军,聚集天门县城的归元境宗师已经上了两位数,隐藏在暗中窥视的归元境还不知有多少,为了破虚传承不择手段的归元境也不知会有多少。
要是有某些胆大包天之徒袭击金吾卫,抢夺骨牌,伤了程将军可就不好了,毕竟程将军身边只有两百金吾卫。
什么变故都有可能发生,倘若有些胆大包天之徒趁乱袭击程将军就不好了。
………………
而且天门县发生如此大事,想必尚有许多的高手还在赶往天门县赶,局势却是会越来越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