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人挑战的话,那在下就此宣布,本次诗词大会的魁首是”
“且慢!”就在那名诗词大会的主持人想要宣布结果的时候,却听见不远处的一艘豪华大船里传来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不如让我来试试。”朱桂轻摇折扇缓缓走了出来,顺手还甩了一下头发,样子不要太潇洒。
看到这一幕,不光是常森、郭镇,就连徐妙莐和朱橞也被朱桂给震惊的一愣一愣地,你这个只喜欢金戈铁马的王爷,什么时候也会写诗了?
徐妙莐轻轻拉了一下朱桂的一角,故意压低声音说道:“那名吴公子的词写的水平很高,你不要去触这个霉头。”
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还会写诗,怕他贸然上去出丑,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还弄个灰头土脸,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想朱桂挥了挥手,推开徐妙莐,一脸自信地笑道:“放心,妙莐,我有把握。”
随后,又朗声对本次诗词大会的主持人说道:“你刚才说我只要赢了这位吴公子,你这里的丝绸就都愿意打六折卖给我是不是?”
那位诗词大会的主持人显然对自己请的吴公子十分地信任,再加上,他敢搞这种营销模式肯定是做了一番苦功夫的。
别的不说,江南有名的才子们他全都认识,现在见朱桂面生,心道肯定不是什么著名才子,八成又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想出来出风头的人,便道:“那是自然,在下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
只要公子的诗词能胜得过吴公子这首《临江仙》,这里所有的丝绸都可以打六折卖给公子,但是,前提是你得以水为主题,偏离主题的不算。”
朱桂在船上的时候,早就看见了这次诗词大会的主题——用一杆大旗挑着一个“水”字,在几个灯笼的照映下,显得格外的清晰。
他本来是不想出来装逼的,前面已经说了,人家做文抄公那是为了仕途,他一个堂堂的藩王,仕途已经到顶了,抄这些东西,弄这些虚名有什么用?
但是,一听这位老板说谁要是能赢了这位吴公子,全场丝绸打六折出售,这就让朱桂有些按捺不住了。
全场六折啊,寡人带的两百万两宝钞能多买多少丝绸啊,运到河西又能多换蒙古人多少战马啊。
想想心里就激动啊,于是朱桂决定不再低调了,果断地站了出来,这个逼寡人装了。
朱桂笑了一下,没有理会众人,站在高台上,临风而立,一边轻摇折扇,一边开口吟唱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上半阙词念完,已经博取了人群中一阵阵叫好声。
这首词的上半阙感叹宇宙永恒,江水不尽,青山常在,而一代代英雄人物却无一不是转瞬即逝。
站在了宏观豁达的高度,比吴公子的那首写男女之情的词立意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诗词大会主持人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
徐妙莐和朱橞等小伙伴也惊呆了,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朱桂能写出这样的诗词。
这是哪位名家的新作吗?不会啊,若是名家的新作的话,那自己应该听过啊,这么好的词一旦出世,肯定是不胫而走的。
就在众人惊讶之际,却听的朱桂继续意气风发地吟唱道:“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好,好,好!”
人群中的喝彩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下半阙写的是词人高洁的情操,旷达的情怀,以及看淡一切风云变幻的超脱。
这首词一出世,与吴公子的词高下立判,甚至不用名家解析,即便是普通的贩夫走卒也能看出哪一首词的水平更高。
那名诗词大会的主持人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不用说,他请来的吴公子已经输了,这里的丝绸只能按六折的价格卖给这位衣着华贵的公子了。
而这位公子穿着如此华贵,想必是一个有钱的主儿,也不知道他能买多少。
抱着伸手去抓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的心理,这位诗词大会的主持人忙小声地对自己身边的下人说道:“去问问吴公子,他有没有新词能胜过这首《临江仙》?”
不想那位下人却悄悄地告诉他,道:“吴公子自觉胜不了这位公子,无颜在此立足,已经走了。”
诗词大会的主持人额头狂汗不已,看来这次老天爷是想让他破一次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违约,否则的话,他们周记绸缎庄的信誉就全毁了,以后无法再在杭州立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