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薛畅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实情告诉弟子们。
两人听完薛畅的简单讲述之后,都惊讶得无以复加:“师娘竟然是公主!!这……这……”
“别这这这了。”薛畅神情严肃的说道:“这次回去之后,你们要更加努力的练功,以便让逍遥派在这次洛阳的武林大会上获得好名次,让为师能够顺利的将你们的师娘娶回来!”
“是!”樊獒、胡秋荻立刻大声回应。
“对了,你俩去找郭舵主,请他派人将我带来的聘礼送到神女庙去,虽然没能将你师娘娶回来,但既然神女宫答应了婚事,这聘礼还是要给的。”薛畅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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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庙里来了几个人,说是飞鱼帮的,受逍遥派的薛掌门的嘱托,来给咱们神女宫送聘礼。”一名年轻道姑来到神女庙的厢房,向颜冉伶做禀报,她也是神女宫的记名弟子。
“飞鱼帮……”颜冉伶微微蹙眉,问道:“你有没有问来的是飞鱼帮的什么人?”
“带头的是飞鱼帮一个姓郭的舵主。”
“姓郭的舵主……”颜冉伶想起薛畅临走前说的话,哪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好你个薛畅,居然跟我玩这套!”
“师叔您说什么?”
“没事,去帮我把抽屉里的那个面皮过来。”
“是。”
……
颜冉伶出了厢房,来到后院,就看到有几个汉子站在空地上,后面放着好几挑装满礼物的竹筐,为首的中年男子高大魁梧,皮肤黝黑粗糙,但相貌还比较端正,而且透着一股文雅之气。
颜冉伶走进之后,直接问道:“你就是那个叫郭怀守的飞鱼帮舵主?”
郭怀守见问话的人是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道姑,于是拱手说道:“正是在下,请问阁下是?”
“我是神女宫弟子、神女庙主持。”颜冉伶回道。
郭怀守赶紧郑重的行礼说道:“飞鱼帮恭州舵主郭怀守拜见主持,失礼之处还望见谅!逍遥派的薛畅掌门托我送来这些礼物——”
“你不知道我是谁?”颜冉伶打断他的话,带着质问的口气说道:“薛畅没告诉你我是谁?”
郭怀守被问得有些懵,茫然的摇头。
颜冉伶看他的神情不像作伪,心中多少猜到一点薛畅的用意,干脆直接问道:“听闻郭舵主一直没有娶妻,为什么?”
郭怀守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话,顿时愣了,半响才回应道:“这个……让主持见笑了,郭某只是习惯了自由自在,不愿受家室拖累而已。”
嗬,跟我之前的回答很相似啊……颜冉伶嘴角一翘,紧接着开口说道:“哦,是这样吗?难道不是因为你郭舵主喜欢上了我神女宫的某位弟子,一直心中有挂念,才始终没娶妻?”
郭怀守瞠目结舌,而他的手下都惊讶的看着他。
颜冉伶满意的笑了:“逍遥派的礼物我们收下了,郭舵主请回吧。”说完他转身回屋。
郭怀守神志恍惚的出了神女庙,渐渐的回过味儿来:一定是薛畅将他的事告诉了神女宫,才会引来这位主持的取笑!得找这家伙算账!
可是想到薛畅一身惊绝的武功,他又有点气馁,抬头看了看天色,主动在心里找了个台阶下:天色已晚,薛掌门奔波一天,一定早已休息,等明天再做计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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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薛畅师徒三人与郭怀守会合。
从白帝城到巫山县坐船相对容易,从巫山到白帝城走水路完全不可能,瞿塘峡江窄水急,两岸壁立千仞,既无法利用风帆逆行,也无法让纤夫拖行,只能走陆路,而这里的陆路就是栈道。
栈道立于悬崖之上,是由木柱、木板搭建的狭窄通道,四周水雾缭绕,江风劲吹,下方是湍急的江流,隆隆的水声震人心魄,踏步其上,木板又微微颤动……
对于行人来说,走完这样的栈道,恐怕魂都要丢一大半。不过对于薛畅、郭怀守这样的武林人而言,就如同闲庭信步一般。樊獒和胡秋荻虽然有些紧张,但有师父在旁,他俩也如同吃了定心丸。而郭怀守的几名手下常年在大江上与风浪搏斗,更是不会畏惧。